王雅雅对顾司夜的第一印象非常一般。
子宁嘴一向很严,直到她找自己帮忙，她才知道原来子宁是顾司夜的秘书。
生活在a市的人就没有没听过顾司夜大名的，即便是像自己这样整日足不出户的宅家一族也时常能看到关于顾司夜的传闻。不过她个人对顾司夜没有任何看法,每次看到新闻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偶尔会感慨一下媒体为了吸引流量真是毫无底线。
答应帮忙,无非是因为子宁是她的朋友,这个忙她正好帮得上。只是穿上礼服去充当一个花瓶而已，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做过。
子宁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做事也很周全,亲自送自己去造型工作室，又特意喊男朋友过来接她,明明自己身上也穿着礼服，踩着高跟鞋,但是全程把注意力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到酒店之后，她轻微的有一点不适应。长期待在家里的人，忽然面对人群就会产生恐慌焦虑的感觉，子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做了个深呼吸，强行将那种不适感压了下去。
“没什么，我现在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等顾总过来就好了。”
没过一会儿，顾司夜就出现了。他本人比照片上看上去更为俊朗，不过他身上那股冷漠孤僻的气息也更加鲜明。
何子宁立刻迎了过去,给彼此介绍了一番，之后她就跟着顾司夜一起走进了宴会厅。整场活动下来和她预期差不多，自己就是一个背景板而言,所有人的重点都集中在了顾司夜的身上，自己只需要端庄地坐着，保持微笑，偶尔自我介绍一下就行了。剩余的时间她就是在观察四周，取材发呆。
活动结束后，她和子宁一起坐着她男朋友陆放的车回家，对方好奇地问她对顾司夜印象怎么样。
不需要太多思考，她实话实说：“一般吧，怎么了？”
“一般？”何子宁十分意外，追着问她为什么会觉得一般。
“你怎么这么激动呀？”
“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用一般来形容顾总。”何子宁回头伸手戳了戳陆放的胳膊，问他：“阿放你觉得顾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放不假思索地回答：“顾总非常优秀。”何子宁回过头，一副“你看”的表情看着她。
“只能说大家关注的角度不一样吧，你们考虑的可能会比较综合，但是就我而言的话，我只能说今天这个男伴给人感觉非常一般。”
“怎么说？”
“今天全场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并不是说他一定要照顾我什么的，但是从社交礼仪和人际交往上来看，我只觉得他太过冷漠，不是一个有亲和力，也不太有绅士风度的人。”
“这倒是真的……不过顾总对谁都是这样的。”何子宁还想替顾司夜解释两句，“的确是没什么人情味，但是为人处事都很公正的。”
“所以我才说大家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考虑的点也不同，我和他也不可能他有工作上的往来，以后也没机会见面了吧。”
“说的也是，主要我没想到你竟然……”何子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话最后化成了一段谁也听不清的嘟囔。
王雅雅将身体前倾，企图把话听清楚：“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何子宁立刻笑了笑，“没什么，今天累死了，等下赶紧回家休息吧。”
陆放将三人送到了小区门口，本来还打算把他们送上门的，但是何子宁说她们两个人，没有必要送上门，催着陆放回去休息。
她们目送陆放的汽车离去后，便挽胳膊一块走进了小区。
两人一路闲话，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直到进了电梯，何子宁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看着她，“那个……雅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其实她也能猜到对方想知道些什么，郑文昂一出现她就发现了，子宁和他的关系好像还不错，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子宁看到郑文昂来找她的时候，眼睛瞪得都快要脱眶，她憋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着实不容易的。、
“你是想问我郑文昂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在振丰工作。”
何子宁立刻顺着问下去：“那你们……”
“没错，我们之前交往过。”
她画过不少旧情人再见面的桥段，每次她都会给那些角色设计出充沛的情感表达和煽情的自我独白，并且会穿插过往的浪漫回忆补刀，但是没想到轮到自己亲身经历时，只能用心如止水四字形容，掀不起一丝波澜。
“果然是这样！”何子宁忽然兴奋起来，“雅雅其实我之前听郑特助说过你呢，他没有说名字，只是说前女友是美院的，毕业之后出国留学了，所以我当时一时没想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