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让切莫斯的凤凰有些失望。
福格瑞姆笑了一会,然后侧过身子,凑在荷鲁斯的身边,故意用一种颇为神秘的语气向着自己的兄弟诉说。
“很漂亮的刀剑,察合台……”
福格瑞姆与察合台各自伫立在一副画作的下面,他们保持着一个安全且礼貌的距离,随意地讨论着一些话题:刀剑、子嗣、莽莽草原与贫瘠荒漠的共同点。
在这种让人听不清的感叹声中,那个庞大的阴影走进了房间。
随后,他开口,只是最简单的问好,既不疏远,也不亲近,却也充满了必要的礼仪。
“荷鲁斯和我提起过你,经常提起,他夸耀你的子嗣,他们在你的率领下成为了帝国中最迅捷的飓风,带来胜利与荣耀。”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镜中的自己的时候,他的兄弟也在观察着他。
“父亲肯定有他的考量。”
当荷鲁斯推开门的那一刻,福格瑞姆正在夸耀他最骄傲的子嗣:阿库多纳,他在自己的兄弟面前演奏着最华美的乐章,将首席宫廷剑士的天赋、功绩与能力汇入最具有节奏感的赞美诗之中,每当他说到让自己喜悦的片段时,他的手指便会不自觉的在胸甲上慢慢拂过,让他人的目光注意到那全帝国独一无二的双头天鹰标志。
荷鲁斯。
他在不到五个泰拉标准年之前才被从某个繁盛的草原世界上找回,从一个野蛮的大汗一跃成为了人类帝国最尊贵阶级的一员。
“也许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子嗣。”
(不要问我帝皇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gw就是这么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分散在银河各地的半神们响应了他们的父亲与君主的号召,尽管四位基因原体都没有携带他们的大军,而是各自率领着几百名子嗣前来汇合,但是他们与帝皇的合力依旧是足以荡平任何敌寇的天罚之威,更不用说还有在帝皇身边,寸步不离的禁军万夫团。
在此之后,人类之主没有停下脚步,他前往了【摩洛】最神秘最隐晦的角落,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的角落。
他抿嘴,控制着嘴角与面颊的肌肉,保证自己与兄弟的第一句话会在一种最为完美的笑容中展开。
话语落地,两人便再次大笑了起来。
莱昂—庄森。
他的兄弟并不是一个文明人,他就像那个以自己的野蛮为傲的黎曼鲁斯一样,单单从外表就可以看到醒目的蛮荒气息。
他如此说着,但是满面的得意洋洋却是没有半点的说服力。
察合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缓慢的喝着酒,惊叹于眼前的一切。
第三军团的基因原体端详着自己的兄弟:那奇怪的胡须与绺发、那发黄的淡然面孔、那浑然一体的,有关于皮鞭、马靴与摩托机油的混杂气味……
他又看向了福格瑞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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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斯的凤凰被逗笑了。
福格瑞姆。
“当初在切莫斯的时候,我看见他,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远比我能想象的最优秀者还要强大、睿智与优秀,当时我就在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他的邀请,为一个更美好与优秀的目标而奋战。”
而他的子嗣则是返回了【帝皇幻梦号】,等待着自己基因之父的归来。
毫无疑问,这会是一段无聊的时间。
“但他的确能够应对这一切,他的力量与智慧远比我们要强大。”
当数百枚空投舱如同倾盆暴雨一般落下的时候,地面上隶属于迪瓦恩家族的骑士泰坦们宛如风暴面前的麻雀一般脆弱,所谓的抵抗只是象征着的,在放了几枪,捍卫了所谓的骑士荣誉后,迪瓦恩的家主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帝皇的面前,从摩洛的至高王变成了帝国在这个世界的总督。
“但我们的父亲不同,福格瑞姆,我最亲爱的兄弟,他要扛起一个帝国,统治整个银河与种族,我并不觉得掌印者能够实际上地帮助他,玛卡多他被夸耀的太过分了,所有的事情的最终负责人到最后依旧是我们的基因之父,他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还有……”
在福格瑞姆略有期待的目光中,察合台的长须在半空中飘舞着,这位白色伤疤军团的基因原体用一瞬间思索了自己的语句,又考量了一下现实的情况。
他依靠在椅子上,发出一种宛如铃铛清响一般的笑声,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伴随着基因原体的笑声而随意飘舞着,就仿佛一条条占满了雪花的柳絮。
“说实话,我有些想不清楚,父亲为什么大老远地把我们召集过来。”
切莫斯的凤凰正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他有些怀念【帝皇之傲号】,怀念自己那些最优秀最杰出的子嗣,更怀念他最亲爱的兄弟费鲁斯,他明明才离开这一切不到两个泰拉标准月的时间,但是怀念的瘙痒已经在心底若隐若现。
“我其实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召集我们来到这个地方,这并不是什么异形帝国的核心要塞,也没有任何足以让我们的父亲感到危险的物体。”
察合台可汗。
“但我们的父亲不同,他要扛起更多。”
“见见他最为上进与优秀的孩子。”
福格瑞姆的回答让荷鲁斯笑了起来,牧狼神拍了拍凤凰的肩膀,两名基因原体便有些胡闹地对着拳,反倒是第三位基因原体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因为福格瑞姆话语中的一些隐晦信息而微微皱眉。
牧狼神转过身,拍了拍察合台。
“比如说,见见他刚刚归来的子嗣。”
“不过,即便如此……”
金色的长发,碧绿色的瞳孔,纯黑色的盔甲与锋利大剑,还有那宛如君王一般不怒自威的气场。
“兄弟。”
荷鲁斯笑着,迎了上去。
莱昂—庄森,第一军团的基因原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