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阿婆见顾今磨磨蹭蹭的过来，脸上就有些不太好了，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样子也变了几分：“你和人家叽叽歪歪说什么呢？这种老男人，你得离远点。”
顾今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了一声。
多年不见，她都忘了这熟悉的语调了。
不对，今儿在摄像头面前，外婆的语调还是收敛了的，起码没说脏话。
“当然是问问导演给了外婆多少钱的出场费。”顾今随口道。
“……”随时收音的导演内心翻滚。
顾今不会因为他这个节目，人设崩塌，从此以后浪到天涯吧？
“我拿出场费不应该吗？这些年你在外头，一个子儿都没寄回去，我要是指望你早就饿死了，哎呦，我老喽，骂你是骂不动了，这来了节目，还得看你脸色行事，你真是翅膀张硬想飞了。”施阿婆身子又多弓了几分，看上去更可怜了一些。
顾今目光淡淡的。
要说恨，那是真没有。
爹妈不要的野杂草，好歹是在她外婆拔苗助长、夹枪带棒的教育下长大了，外婆对她当然是比不上舅舅一家四口的，但要说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总得来说，可能还比以前家里的老黄狗待遇还好一些。
“外婆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一看就身体不错。”顾今反而还笑了。
笑得施阿婆心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