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出了王宫后,塞欧只觉得禁锢着他不能说话的压力一散,听着纪白年和身前的话语,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塞欧立刻恍然大悟地蹿到了卡塔身前。
“原来你是喜欢艾斐头顶的花,才这么生气啊?!那到时候我找个法子把艾斐头顶的花给拔下来,到时候再另外插一朵绿色的上去。”
从来沉默的迪拉只觉得今天耗费了他太多的用词量,此刻忍无可忍地一把上前,将塞欧族军团长拖到了队伍后面。
而等他们两个都回到队伍里的时候,委委屈屈的塞欧族军团长头顶已经多了一朵绿色的花。
“我说是给艾斐戴,又没有说给我自己戴……”
迪拉沉默地一把捂住了塞欧族军团长的口。
要是再让塞欧说下去,他担心下次就是忍无可忍的卡塔直接将这朵绿色的花插进塞欧嘴里了。
……
艾斐百无聊赖地走出王宫,心情郁闷地想着要是那异族再鬼哭狼嚎下去,他就直接将那异族丢到荒郊野外,省得浪费心力来镇压他。
然而当他看到王宫外,一堆机甲残骸旁边呆呆坐着的一个人类时,艾斐走了上去。
“哭完了吗?殿下让我跟你说……”
弗雷迪恍惚着说道,“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都知道了……”
艾斐才懒得分辨弗雷迪口中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一把将弗雷迪的衣领提起,正准备将这个人类丢回昨晚抓回来的地方,一路上听到弗雷迪絮絮叨叨地念道。
“他说本来打算带我一起走,结果他知道了我在他机甲上留的后门,他说他不喜欢这样,他说了他不想再见到我,让我不如留在虫族上,白银帝国的人也不会到虫族来追捕我……”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一巴掌下去,这个人类会死,艾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一掌打下去的想法了。
“磨磨唧唧什么?只要你变得越来越强,就算你死皮赖脸纠缠他不妨,他也赶不了你走,最后那不就是你的伴侣了吗?”
艾斐说起这句话万分的天经地义,流氓得简直让人数不清其中的漏洞,所以无法反驳。
弗雷迪哽了一瞬,最后却在久久的沉默中问道。
“军团长大人,您还是单身吧?”
艾斐杀气四溢地瞪了弗雷迪一眼,显然是被弗雷迪戳在了痛点上。
然而弗雷迪正沉浸在悲春伤秋之中,对于艾斐这极具杀伤力的一眼毫无反应,只是低沉地说道。
“您一定还没有遇上真正爱的人。如果您遇到那个人,您就会明白——
你的武器甚至可以对着任何一位无辜者,却唯独不可以对向他,因为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缴械投降,而你甚至没有余力求饶。”
艾斐被弗雷迪仿佛念诗般缠绵的语调念得就差起了一身的鸡皮,艾斐鄙夷地说道。
“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投降的只有王,你们这些柔弱的种族就不要给自己的弱小找借口了,反正我永远不可能对想要交配的伴侣示弱,要是我遇到了想要交配的对象,他不愿意,我就算硬来也要将他变成我的伴侣。”
弗雷迪用一种仿佛看着孩童大发厥词般的眼神望向艾斐,只是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您还没有遇上真正心爱的那位存在。希望您永远都会如同今天这般自信。”
艾斐被弗雷迪的眼神看得万分不爽,不屑一顾地将弗雷迪丢到了昨晚呆的地方,快速地嘱咐完了殿下要他交代的所有事情后,艾斐面无表情地张开了红翼,以着超出音速般的速度回到了王宫。
望着空荡荡的王宫,艾斐的心情莫名变得更糟糕了,脑子里不由响起了弗雷迪文艺沧桑的语调,艾斐突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从卡塔嘴里问出他那个童年玩伴的下落。
他可不想下次再被这个异族俘虏用这么怜悯的眼神注视了,这对虫族军团长来说,简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侮辱。
脑子里回想出朦胧的虫族玩伴当年稚嫩的身影,艾斐突然觉得又有了一股力量回到心里,他扇了扇翅膀,追着留下的气息一路追去。
……
纪白年坐在星舰上,和他们乘坐了一艘星舰的医师精神力无比旺盛,面孔恨不得贴着舷窗,热切地搜索着每一个可能有精神力药剂原料的位置。
而星舰刚刚降落,望着地上如杂草般,在外界珍稀得近乎于无的精神力药剂原料,从星舰里跑出去的精神力医师们一个个神光焕发,不甘落于人后,即使是其中年纪最大的德伦医师,跑起来只剩一阵烟的速度也让纪白年望尘莫及。
望了望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纪白年默默地把自己身体素质的计量单位从几万分之一的虫族,改成几分之一的德伦医师。
看来别说是虫族了,就算一百来岁的德伦医师站在他对面,他可能也打不过。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