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会想起那个人。
可白天宋婉宜的一番话，温斯特的去向，还是不免勾起她脑海深处那些不堪的回忆。
原来，她从没有忘记过。
封御琛感觉她精神上的放松，才低声问：“做了什么噩梦，要跟我谈谈吗？”
阮乔摇头，“没什么，太混乱的梦，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封御琛动作一顿，意识到她不愿意多说。
没有再继续追问。
仍旧安抚得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好久，感觉阮乔状态好了许多。
他才哄她躺下。
“睡吧，这次我守着你。”
阮乔仍拽着他睡衣的袖口，抿着嘴角不吭声，微红的眼睛不肯阖上。
“怎么了？”
阮乔摇摇头，哑声：“不想睡了。”
她害怕一闭上眼睛，还会陷入那个梦。
“好，那不睡了。”
他扯过床侧的靠枕，帮她垫高一些，自己枕着手臂，侧身帮她搂在胸前。
阮乔沉默了很久，才轻声。
“你……还记得裴初吗？”
她声音是哑的，有些颤。
封御琛皱眉，诚实回答：“不太记得了。”
阮乔咬着嘴角，“我刚刚，只是梦到裴初了。”
封御琛察觉这个名字对她影响非常大。
“他……是谁？”
阮乔扬起小脸，抚摸封御琛骨峰凌厉的眉眼。
“不是很重要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有关他的事，让我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她内心的创伤，封御琛的失忆。
都跟裴初有关，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痛苦，是无法磨灭的。
封御琛语气变冷，沉吟之后说：“既然这样，让唐毅把这个人找到，然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