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十分高冷的点点头,喝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我脑子里的瘀血,已经消散了么,怎么两天过去了,我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大夫。
大夫顿时倍感压力,砰的一声双膝跪地:“主子,依照脉象,确实是消散了,只是,您也知道,大脑十分复杂,或许,其中有什么没有检查出来的东西。”
“属下当着是竭尽全力的诊治了,不敢有半点隐瞒。”
他跪着,不能看到主子脸上的表情,可是主子身上的威压,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让他头顶上像是悬挂了一把锋利锃亮的大刀,摇摇欲坠的,似乎随时会掉下来,砍在他脑袋上。
血溅当场。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赵允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夫,忽然轻笑一声:“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怀疑你什么,现在药也喝完了,你下去吧。”
他是轻笑,在大夫听来,却觉得毛骨悚然,听到下去这两个字之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出了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他猛地呼吸一大口气,新鲜的空气进了腹腔,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抬手,用袖子擦擦头上细密的冷汗。
战战兢兢的从门口离开。
赵允在房里冷笑一声,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半碟子蜜饯,他用手指夹起一块,就着烛火仔细端详。
接着,才放进嘴巴里。
这蜜饯,味道不错。
可是,没有沈梨做的黄金酥好吃。
他,想她了。
也不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此刻在家里做什么。
一定是在睡觉吧。
毕竟,这么晚了。
明天,结果如何,明天就能知晓。
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飞快跑到青田镇,把那梨花一样的女人撸在身边,不能叫她离开半步。
慢悠悠地把桌上的蜜饯全部吃完,赵允大刀阔斧地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夜色越来越深。
赵允这一晚,睡得极其不踏实。
他好像在做梦,但是这些梦,如此真实,好像,从前真的发生过一样。
只见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出现恶狠狠的表情,一会一脸怒气,脸红脖子粗。
他仿佛,把自己的前半生,在这个晚上,重新走了一遭。
夜色被黎明覆盖。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