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跟上去瞧瞧？”他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讥讽。
楚战蓦地回神，打量着秦霄。
“你不是爱她爱得深沉，现在为什么又对她这样冷淡？”
说实话，就算他这个外人，看着瘦了一大圈、孤独落寞的乔可艾，心里都很难不动容。
他很难想象之前爱得要死要活的秦霄，此刻竟然这样平静。
秦霄的眸色不自觉地垂了下去，语气依旧冷漠。
“我爱的人，从来只是沈星挽。”
楚战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怅惘。
秦霄的话，无疑肯定了乔可艾只是个替身。
他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不置评论。
感情的事，他没法过问。
“找我什么事？”他的思绪还未收回，秦霄已经冷着脸再次投入了工作。
楚战深深地打量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沈星挽死的时候，秦霄也狠狠地、疯狂地沉浸在工作中很长一段时间。
但他总觉得，这一次秦霄的反应多少有些奇怪。
乔可艾失魂落魄地下了楼，她甚至听不见前台接待的招呼声。
她脚步虚浮地走出x集团办公大楼，外面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见她心底的阴霾。
此刻已是深秋，天气有了一丝初冬的凛意。
道边法桐树的叶子掉了一地，光秃秃的枝桠孤独而倔强地伸向天空。
乔可艾被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抬头。
刺眼的阳光带不来一丝暖意，反倒让她红肿的眼睛有些酸胀。
她隐隐觉得有些晕眩，低头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步履匆匆的行人，倍感孤独。
是因为她之前过得太幸福，所以老天要这样戏弄她一番吗？
她真的好累，身心俱疲。
原以为秦霄醒来，她的天会亮，山会稳。
可是比起之前的压力，秦霄的冷漠才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心里苦不堪言，抬眼瞧见对面的糕点店，突然很想吃一块甜甜的蛋糕。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瞬间就成了执念。
她下意识地向道路对面走去，因为神思恍惚，她甚至忘记路上的车辆正川流不息。
行进的车辆被突然窜出的行人吓了一跳，气愤而暴躁地按着喇叭。
刺耳的鸣笛声震耳欲聋，也震醒了恍惚的乔可艾。
她顿感抱歉，想要快跑几步让行，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眼前天旋地转。
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道上的车辆躲瘟疫一般绕行而过，竟然没有人想过要下来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姑娘。
直到李灵从蛋糕店里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乔可艾，这才惊慌上前，将她扶起。
拨开她脸上的围巾，李灵看清了她的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
她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乔可艾送进就近的医院。
等乔可艾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李灵就守在她的床前。
乔可艾不记得她，不禁道：“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谢谢。”
李灵仔仔细细地将她头从到尾打量一遍，有些不可思议道：“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