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亦是如此感受，他眼里满是震惊。
黄灿脸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道友感觉如何？”许垣瞥了他一眼，问道。
话音一落，黄灿浑身轰隆隆的一阵响动，他叹道：“果然如传说中所言。”他体内一些修炼下来的余毒瞬间被排了出来，此时他只感觉全身上下轻灵舒泰，如同破境一般。
他小心的试探了一句，“道友赠下如此厚礼，是有事要说吧。”
许垣微笑道：“道友果然聪慧过人。”
黄灿心中微微一叹，这个时候已经确认了，对方并不是湖底下面的那个石像鬼。
只是，外围死去的那些人，与此人也脱不了干系。
他神色有些犹豫，似要说些什么。
许垣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天下众生，不得上道，皆为蝼蚁。道友又何必去管那些人的死活呢？若是道友整天忧虑这些，那到何时才能修得正果？”
“道友不觉得有些残忍了么？”黄灿轻轻一叹，神色有些难看。
许垣站了起来，负手看向云天，清声道:“修道一途，哪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只要我辈问心无愧就好了。”
“你所在乎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一群肮脏之辈罢了。”
“那道友要在下如何做？”黄灿沉声道，他知道对方所求的还有其他事。
听到黄灿口中带有的沉重意味，许垣回过头来，紧紧地注视着他：“不让道友为难，贫道只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眠神渊底下已经松动，我希望道友不要让你身后的人插手这事。”
不等他回答，许垣又继续说道：“若是伴有什么机缘，我会取来给你的。”
听到这里，黄灿神情猛然一变，他不在乎眠神渊什么的，而是注意到另一个东西，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站起身子，凝视着许垣，而后者淡定的对视他。
“道友和那物有关系？”
许垣摇了摇头，道：“我和祂并没有关系，只是卖一个人情罢了。”
他认真的看向黄灿，微笑道：“有时候退却一步，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黄灿自然知晓其中利害，若是没有功成的话，等石像鬼恢复起来，白未国就要大乱了。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此事不急，道友不妨先考虑考虑。”许垣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黄灿默然坐下，他端起大椿茶，抿了一口又一口，许垣一直微笑的看着他。
黄灿放下茶杯，神情沉重，思索了起来。
许垣笑道:“道友喝茶吧。”
黄灿有些意外了，他看了一眼茶杯，明明自己已经喝完，可杯子里面却是满的。
于是他端起茶杯直接将它喝完，他将茶杯倒转过来，向许垣示意了一下。
可当他放下之后，那茶杯竟然又满了起来。
黄灿微不可察的看了对方一眼，此人亮出这一手，无疑是在警告他，他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神情一动，向着某一处方向看了过去，不仅是他，王尚还有单文礼也向着那处方向看去。
而座上的许垣早已负手站立在阁楼顶上，他正看向一处地界。
就在下一刻，天穹一阵轰隆响动，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大地突然间颤抖了起来。
几人观测的那一处地界，有一道无穷灵机直冲云霄，光芒溢散大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