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齐司礼轻声说道:“从现在起,保持安静,一句话,一点声音也不要发出来。”
他站起身,垂眸看了她一会,在她泫然欲泣的可怜目光里后退两步,坐在笼子旁边放着的单人沙发上,低头调整着速写夹上纸张的位置:“还有,刚才已经让你尽情活动过了,从现在起,到我画完为止,你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处都不能和现在有差别,头发丝也不行。”他抬眼,看向她,白色的发丝被阳光笼罩,朝她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当然,如果你是故意讨罚,我也可以勉强允许。”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呆呆看着天花板,僵着自己的胳膊腿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头发丝儿从身上滑下去。
客厅里此刻寂静的只有齐司礼笔尖的沙沙声,他的眼睛时不时抬起看她一眼,又重新垂下去看他手中的画纸。
显而易见,他在画她,用那双国际知名设计师的手,在画赤裸的,不着寸缕的她。
她今天是他的裸体模特吗……
专属的,独有的,私人的……
那他有画过人吗?记忆里从没见过齐司礼画人啊……
她晕乎乎的想着,努力将注意力从她发麻的四肢挪到齐司礼身上。
齐司礼今天和往常一样穿了一身白,早上在阳台看到他拿着洒水壶浇花的时候还偷拍了一张,不过他脚上却套着一双略显滑稽的动物拖鞋,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去逛夜市买的情侣款,十来块钱的质量,本来她以为这双拖鞋在齐司礼的鞋柜里活不过一周,没想到他一穿就穿了……
“手。”
齐司礼的声音冷冷清清,将她杂乱的思绪打断,她下意识扭头看向他,有点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然后下一秒,她就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原本握紧的拳头在她走神的时候不知不觉松开了。
“还有头。”他用铅笔隔空点了点她:“二十下,想好待会打什么地方用什么道具,再动翻倍。”
好残忍的主人,好残忍的惩罚。
她咬了咬牙欲哭泪,却也不敢再走神乱想,立马恢复到原来的姿势握紧拳头定住脑袋,还顺道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才过了五分钟!!!
纹丝不动的时候,每分每秒都会显得格外漫长,尽管刚才也被绑的像个粽子,还带着口球和眼罩,但刚才齐司礼并不在她身边,所以她哪怕是拧成一条麻花也不会被看到。
早知道这样,刚才齐司礼让她挣扎的时候,她就应该……
沮丧的想法充斥了整个大脑,她一会想待会屁股会不会开花,一会又想刚才应该多动动,沮丧了半天,她又觉得好像有点想尿尿,但是还能忍。
而且齐司礼肯定不会让她尿的,他多半会冷笑一声,然后眯起他那双漂亮的金眸,冷声说:“憋着。”
“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司礼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在此时听上去简直如同天籁,她几乎感动到昏厥,只是当着主人的面,她活动手脚的动作还不敢太大胆,只是小幅度转了转手腕脚腕,然后就侧过头去看他。
齐司礼似乎是拿着他的画欣赏了片刻后才将速写板搁在沙发扶手上,没第一时间走近她,而是先垂眼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卡通拖鞋。
有点不合时宜。
想了想,他把鞋踢到一旁,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然后起身,三两步走到她近旁,抬手开始拆两旁吊着她的绳子。
他绑的虽然很结实,但并不复杂,三两下就把那几条绳子拆干净打好结,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确保下次打开不会缠成一团,才将手伸进笼子,摸了摸她的肚子,像是在给小猫肚子顺毛。
不过还没等她开始眯着眼睛享受,温柔的抚摸便戛然而止,齐司礼重新站直,将刚才靠在笼子旁边的戒尺拿起来放在她头顶的笼子框架上。
“想好要打哪里了吗?”他问。
“……屁股……”她犹豫着回答:“或者……脸和屁股各十下可以吗?”
“行。”齐司礼点点头:“那就再加十次,脸和屁股各十五下,不许讨价还价,求饶就翻倍。”
知道自己容易心软,她一撒娇他就忍不住想要降低惩罚标准,所以齐司礼便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只能闭上嘴,带着一脸委屈,看着齐司礼又从笼子上方的架子上取了几个道具下来放在她头顶,像是要开一个SM刑具展览大会。
“挑吧。”他雪白的指尖在那些让人看了就屁股肌肉紧缩的刑具上掠过,顺带看了看她的表情,眯起他矜贵的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挑中哪个就拿下来叼嘴里,等我过来的时候记得摆好姿势。”
说完,他便拿着刚才的画走向了客厅,不知道准备捣鼓什么东西。
又或者,他就是在给她活动的时间。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层,而是先是趁着他离开的时候把胳膊腿都从笼子的缝隙伸出去狠狠活动了一下,打着滚伸了好几个懒腰,幸好这个笼子大,否则她真的要难受死。
等活动完僵硬的身体,她才抬头看向那些沾染了她数血泪的道具,挑来拣去,最后还是抽下了那条打人比要命的戒尺。
虽然疼,但只有在用戒尺的时候齐司礼才会手下留情,大概他也知道这个东西打人疼……
想了一下待会屁股要承受的痛苦,她呲牙咧嘴,痛并快乐,恐惧但期待着地伸展着僵硬的身体,然后在齐司礼的脚步声靠近之前翻身跪下,塌腰翘臀仰起头,再将戒尺横在嘴里叼好。
这是挨打的预备姿势,方便主人随时打她的脸和屁股,假如此刻不是在笼子里,她还要准备迎接主人一时兴起就在惩罚途中插入的阴茎。
一股熟悉的香气随着他一起扑面而来,她仰头看他,不自觉地晃动两下翘好的屁股。
“学狗摇尾巴吗?”齐司礼笑了笑,轻轻抚摸她的脑袋顶,像是给了一个期待主人回家的宠物奖励。
然后他握住了那条被她叼在嘴里的戒尺。
“松嘴。”他命令道。
她乖顺松开紧咬戒尺的牙,撑着身体的双手狠狠抓在了身下柔软的垫子上。
惩罚……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