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得阳光穿过窗户照到我的脸上,缓缓睁开双眼,陌生得天花板映入眼帘,从床上爬起,浑身酸痛,回想昨天发生得事情:“珇琅珂那家伙借着练习剑术为由和我好好切磋了一下,不愧是兽人,真是强的可怕,万一他是敌人我真的不确定我能不能打败他,话说茱蒂昨天下午去那了。算了,肯定又去森林里的那个湖泊了”
女仆见我醒来,非常自然的拿起洗好的衣服为我穿衣。
我伸手要接过衣物:“你下去把,我自己来。”
女仆紧紧抓住衣服不放:“不行,大人,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呢。要是被老爷知道我没能好好侍奉您的话......”
“我都说了,我自己来。”我一把把衣服拽过来,瞥了她一眼,我十分反感女仆那么唯唯诺诺的姿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权贵,弱小的她只能屈服,而我,却能为力:“下去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行了个礼,轻轻的退了出去。不管是农民也好,奴隶也好,光是活着就很努力了.......不过最惨的还是奴隶,农民受不了压迫可以逃到城市,在城市生活一年就可以成为市民,运气好还可以找到一个能勉强糊口的工作。但,奴隶到哪都是奴隶,都只是奴隶主的所有物而已......我很反感那样。
穿好衣服,揣起宝剑,整理好头发。推开门,向书房走去。
这座老宅子大概有二百多年历史,过去的主人地位很高,家族兴旺,但后来在贵族之间的斗争中衰败了,领地只剩这个庄园了,但是还没有失去男爵的头衔,正因为有男爵爵位,所以一些大贵族开的宴会还是会象征意义的邀请迪弗·普西里的。
走进书房,阿蒂拉果然在这里。蜡烛燃烧留下的蜡泪溢出烛台滴洒在书桌上现在已经变得干硬,阿蒂拉似乎抱着书看到很晚才败给疲劳。这个名为迪弗·普西里的落没贵族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挂着数百本,积攒着厚厚灰尘的书,似乎书只是作为贵族必须的装饰品。诺不是阿蒂拉的到来,那些书本可能都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就是被人看。
阿蒂拉很警觉,听到一点动静便醒了过来。
我坐到她旁边:“这位笔名叫神域的作家写的怎么样?”
她把书放到一边:“感觉很微妙。”
“微妙?”
“对,很微妙。”阿蒂拉点点头:“我很不理解这部的女主怎么会爱上了仅仅只见过一面的男主,为什么男主会那么招人喜欢?明明过去是一个一事成的废物,为什么会忽然获得超出常人的力量?凭什么主角仅仅修行一两个星期会打败修炼十几年的敌人?这部仅仅是带入男主视角来看会舒服一点,女主因为一件小事喜欢自己,自己还意外获得十分强大的力量,不用太努力便能超越别人。这就看一乐,从这本书中根本学不到任何东西。”
“呃呃呃.....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我更希望这些话是从茱蒂嘴里说出来。”回想我十二岁还只会想着怎么欺负我弟弟。
“对了,说起茱蒂姐.....小姐,她昨晚回来说,她十分中意庄园南边的那个大风车与农田结合起来的景色,想要把她画下来,让我对您说如果您找不到她不用担心,她一定是去画画了。”
“她活了几百年还没见过风车吗?“
“谁知道呢。“阿蒂拉又拿起一本书,还是神域的作品:“这位作家还是值得称赞的,他摸清了人的心理,他知道大众想要的是精神的快感。而不是真正的文学。在大众眼中,内容爽就对了,根本就不在乎逻辑什么的。”
我摸了摸阿蒂拉的头:“你说得对,但是我认为,这种书的作用要比一些文学著作要好的多。因为现在的环境人们生活已经很累了,就拿城市居民举例,他们在工作中被作坊主老板压迫,在家被长辈压迫,出门还被贵族王权压迫,这种书是有些人唯一的慰藉,是他们悲惨生活唯一的舒适区。也多亏这种书,把城市人口识字率拉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说的也是呢。”她左手摆弄着她那金发,袖口里隐约能看见长长的伤疤。尽管我知道她过去的经历,但她依然很神秘,她只有十二岁,心灵上却出人意料的成熟。诺是贵族小孩十二岁可以做到障碍阅读一定不足为奇,但她只是从北方逃难来的难民,经济原因根本不可能有读书的机会,但她不但能障碍阅读,甚至还能提出不同的观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可能是个奇才吧。
但越是奇才放着不管越危险,万一她将她的才能用到了不正确的地方上,那一定是灾难性的。我一定要好好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