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雷声响彻整个漆黑的天空,没有闪电的黑夜显得更加压抑。濮阳予月压下心里的不安,等待天亮。
突然,窗子被人撞开,一个沉重的身影掉了进来。锦四立马起身查看,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殿下,是属下。”
锦十的声音。
濮阳予月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身边,锦四去点蜡烛。
“怎么如此狼狈?”她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锦十不停地喘着气,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给她说:“殿下,属下刚靠近齐故的宅邸就被发现了,齐故对属下说:‘不想受伤的话就离开这里吧。’属下自认为隐藏身形的本领还算高深,只当他是在试探。”
“结果他摇摇头一掌打了过来,不知为何,属下的身体动不了,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他回到房间拿出一张纸,写完塞给属下说:‘回去给你的主子,莫要再来了。’属下这才能动,赶忙跑了回来。”
濮阳予月接过信,信上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不像是一个书生写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大侠。
她快速扫完信上的内容,深吸一口气说:“锦四,带锦十下去疗伤,叫锦二锦五进来。”
“是。”
濮阳予月将信丢给锦二和锦五看,两人对视一眼说:“殿下,广韵不可取。此人非敌非友,实力深厚,我们法深入其中。”
“但是,如果广韵都被这种势力控制了的话,那么还有哪些地方是我们能够夺取的呢?按照时间点来说,齐故在丧女之后还能保持这种仁慈的状态本就奇怪,再加上正常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就证明……”
锦五接话道:“齐故被人替换了,且并非朝堂之人。”
“殿下,之后的路要怎么走?”锦二问道。
濮阳予月轻笑一声说:“当然是在广韵待上一个月,这里不是盖了很多的房子吗?买上几间做买卖,为广韵的事业添砖加瓦,想必齐故作为县令也不会阻止吧。”
濮阳予月并不惧怕齐故,她上辈子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印象,她隐约察觉到各个地区都有隐藏的势力,但是没有危及她的统治,再加上金朝打进来了,让她暇顾及国内。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要不搞些损害广韵利益的事,那么齐故以及齐故背后之人就不会出手。
相反,若是原为的人想要铲除她的人,也要花上不小的力气。
锦五敏锐的察觉到濮阳予月有些高昂的情绪,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借齐故铲除原为身后之人。”
濮阳予月在地上站久了,脚底有些凉,她坐在床上抬起脚示意锦二为自己擦一下脚底的灰,说道:“原为在这片土地上盘踞的时间够长,像只苍蝇一样有缝就钻,所以孤要找到一只安静的蟾蜍,替孤吃掉烦人的苍蝇,而孤也能忍受它待在池塘里。”
她甩甩还未彻底干掉的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孤困了,要就寝。”
“属下告退。”
后半夜冷声渐歇,濮阳予月睡得还算安稳。锦一从窗户跳进来替她掖好被子,转身出去撞上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