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咕噜噜的行驶着,哪怕隔着七八层厚厚的垫子也让濮阳予月感觉十分不适。
她皱着眉头揉自己的太阳穴问:“悯人教教徒聚集最广的地方找到了吗?”
锦四翻着手上汇集来的报告说:“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完全掌控教众的动向。更何况教中已生异心,有人在暗中作梗,将教众的力量化为己用。”
“我们派出去宣扬的那些人呢?他们不知道这个情况吗?”
“就是那些人报告回来的,他们的家人都在广韵,按理来讲不敢轻举妄动,似乎是有别的势力盯上我们了。”
濮阳予月在脑海中搜索,难不成还真是乔义远,教众会相信教主即皇子的消息吗?
她说:“锦四,传消息下去,悯人教教主并非皇室之人,当今皇帝乔义远试图迷惑教众,实现扑杀,所以让教众小心。”
“是,殿下。”
锦四犹豫再三问道:“殿下,那原为的人不用管吗?他们监视我们很长时间了,属下担心事情被透露出去。”
濮阳予月摇摇头说:“不用管,把他们当摆设,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将他们连根拔起,贸然行动只会损耗力量。况且,若是原为的人在,那么别人想要派探子过来也费劲。”
濮阳予月的决定她不能质疑,起身将命令发布下去。
马车行驶了莫约一日,终于进到一个小山村之中。
这里的人不算不上多,大部分都在田里除草,小孩子就在田垄和小路上玩耍。此时看到陌生的车辆显得很是警惕。
锦四下去问道:“小朋友……”她的话还没说完小孩子便跑开了。路两边的大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们也不敢轻易上前,远远的观望着。
最后还是村长出来说道:“几位贵客是路过还是?”
濮阳予月说:“路过而已,见村里的人似乎不大欢迎我们,不知该不该穿过村子,又不想打道回府,所以等人来询问一下。”
“你就是村长吗?不知我们可否借一下村子的路吗?”
村长慢悠悠说:“这村子是路的尽头,后面就没有路了,所以还请贵客换一条路吧。”
这村子是不是藏东西了?干嘛搞得神秘兮兮的。
濮阳予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四周的村民已经拿着农具慢慢围上来了。
她没必要在这里大开杀戒,死的人太多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微微一笑说:“那便离开吧。叨饶了。”
马车向着原来的路驶去,濮阳予月说:“锦十,晚上去村子里探一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