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江河</span>“对不起。”</p>
洛子商眼波微微颤动。</p>
这个道歉，他等了很久。</p>
他恨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若不是那个男人，他的一生也会像顾九思、叶世安那样，而不是从小便见不得光，只能被关在院子里，家道中落后的颠沛流离。</p>
可当他真正听到这句对不起，只觉得难受极了。</p>
<i>洛子商</i>“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p>
<i>洛子商</i>“是能弥补我母亲的一世清白，还是能弥补我这二十年来受的苦？”</p>
<i>洛子商</i>“因为她的父亲，害死你的兄长，你爱她，所以你离开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当时很伟大。”</p>
<i>洛子商</i>“用着假名字，毁了她的清白，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你让她一个人如何去对抗家族，对抗世间的流言蜚语？”</p>
<i>洛子商</i>“你爱她，连真实名字都不愿透露给她，你爱她，连她是洛家小姐的身份都未搞清楚，便占了她的清白。”</p>
<i>洛子商</i>“管不住自己的是你，始乱终弃的是你，拿血仇当借口，也掩盖不了你懦弱逃跑的事实。”</p>
洛子商冷冷地说完，拿起了桌上的扇子起身。</p>
<i>洛子商</i>“洛依水死了，”</p>
<i>洛子商</i>“而她曾无数次幻想的孩子，也成了个怪物。”</p>
<i>洛子商</i>“我满手血腥，作为父亲，你该千刀万剐。”</p>
怪物。</p>
他当真成了个怪物。</p>
背对着江河，洛子商鼻尖艰涩，回忆写二十年可笑的人生，内心的痛苦如刀割般撕裂着他。</p>
没有怒火，没有谩骂，眸光死寂，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未曾落下。</p>
江河的眼睛失去往日的光彩，悲伤从眼角溢出，无尽的悔恨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股黏腥从嗓子里涌了出来，抬手抹了抹嘴角，看见手背的血污他苦涩悲怆地闭上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