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裴思婧</i>那我就送给别的男妖好了。</p>
闻言，乘黄瞳孔微震，旋即扭过了头，见裴思婧是认真的，一想到会送到别的人手上，心里打翻了醋坛子，立刻把她手上的人偶收了过来，义正言辞道：</p>
<span>乘黄</span>送给我就是我的。</p>
裴思婧微不可见地扬起清浅的弧度。</p>
<i>裴思婧</i>你不是不喜欢吗？</p>
木偶躺在乘黄的手心里，嘴上说的不喜欢，但掌心捧着的样子格外珍视和爱惜，乘黄瘪了瘪嘴，老老实实道：</p>
<span>乘黄</span>喜欢。</p>
裴思婧望着他，眉眼轻轻一弯，目光温柔地笑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p>
活了十几万岁，但在她的面前，还是会像个幼兽一样。</p>
她陪了他许久，他们说了很多话，到了深夜才离开，以至于见到冉遗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p>
冉遗是水族，所以牢房特殊，在一片墨黑的水池之上，冉遗并不在意关在牢里，至少在这里可以常常见到她。</p>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裴思婧轻轻倚在他的胳膊上，展露出柔软的一面，冉遗偏着头，也同样轻轻地挨着她的脑袋。</p>
梦里有过许多亲近，让两个人的相处多了些岁月静好的沉淀。</p>
<span>冉遗</span>你说…我是你的爱人？</p>
冉遗面上看着平静，目光却盈亮，眼里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p>
裴思婧提到了找龙鳞的时候，必可避免地提到龙鱼公主。</p>
冉遗听到爱人两个字，心花怒放，心跳怦然，听不到别的了。</p>
裴思婧笑而不语，她想她对冉遗终究是不一样的。</p>
在冉遗的眼里，她就是她，没有一丝一毫与天女相关的联系，冉遗是八年里唯一一个见过她脆弱的人，陪她走过难熬的日子，是她可以倾诉的对象。</p>
在她因夜夜无法入眠的焦虑之时，会安抚她，为她造梦，即便那是法术，也让她仿若吃下一颗定心丸，渐渐放下对失眠之症的郁结，将注意转到别的地方去。</p>
梦里的卓翼轩是假扮的，她本该生气，但一想到是他，似乎也就渐渐释然了，至少那些梦确实支撑着她一步步走了过来。</p>
褪去外在的虚假，再重新审视那些梦，从一开始的略有些不自在，到现在变得像梦里一样自然。</p>
思绪一顿，才缓缓解释道：</p>
<i>裴思婧</i>听说龙鱼公主讨厌男人和凡人，所以那时候我猜，她应该是被辜负过。</p>
<span>冉遗</span>可惜她遇到的是不好的人。</p>
冉遗牵握住了裴思婧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嘴角上扬，弯眼笑道：</p>
<span>冉遗</span>我遇到的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