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就是冷泉宫的人。”</p>
那时的感激是真的。可后来......</p>
臣夜闭了闭眼。冷泉宫的日子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p>
而花楹......</p>
她救他，养他，却从不说为什么。就像她今天突然对瑱宇出手，也未必是为了什么正义。</p>
医书从膝头滑落，臣夜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他不想再杀人，可若留在忘川阁，迟早要面对冷泉宫。若是回去......</p>
“看这么入神？”</p>
带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臣夜一惊，转头看见花楹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p>
她歪头打量他：“担心我？</p>
臣夜别过脸：“......谁担心你。”</p>
花楹轻笑，指尖弹出一根银针，精准地扎在他手边的药碾上：“撒谎的孩子要吃苦药哦。”</p>
臣夜盯着她那明媚笑脸，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他该厌恶瑱宇的残忍，还是该谢他的救命之恩？该防着花楹的算计，还是该信她偶尔流露的……</p>
“喂……”花楹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p>
臣夜抬眼，正对上她难得认真的目光。</p>
“瞎想什么？她轻声说，“等你看清真相再纠结也不迟。"</p>
说罢，她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p>
臣夜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发现，自己竟在等她下一句调侃。</p>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烦躁，一把抓起医书盖在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