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前两天还在他怀中轻泣的阿楹，此刻却成了被众人跪拜的北离皇后。</p>
“大人？”随行的唐门弟子疑惑低唤。</p>
唐怜月喉间涌上腥甜。他想冲出去质问，想用朱颜小箭逼她说真话，可双腿却像灌了铅——</p>
车帘落下的一瞬，易文君似有所觉地望向暗巷。隔着重重人影，她与唐怜月四目相对。</p>
只一瞬。</p>
她平静地移开视线，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马车碾过青石板，鸾铃声渐远，徒留巷中一片死寂。</p>
唐怜月的指尖深深嵌入青砖缝隙，碎石簌簌落下。阳光刺得他眼眶发疼，可那辆皇家车驾的金色鸾铃仍在视线中晃动，如同最残忍的嘲讽。</p>
</p>
“跟上去。”他声音嘶哑得可怕。</p>
</p>
随行弟子领命而去，而他转身跃上屋檐，几个起落间已至那处小院。推门的瞬间，熟悉的梅香扑面而来——</p>
</p>
“阿楹……”</p>
</p>
他轻声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这样就能让时光倒流。</p>
唐怜月的手指在门框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p>
屋内还残留着淡淡梅香，床榻上的锦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那几日的温存从未存在过。唯有桌上那张薄纸，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颤动。</p>
他踉跄上前，拾起那张纸。</p>
[花楹毕竟留不住，随风直到天黑去。]</p>
字迹清丽飘逸，与那日为他斟茶的手一样好看。纸下压着的帕子上，蓝花楹与弯月相依的绣纹刺痛了他的眼——</p>
“呵……”</p>
唐怜月突然低笑出声，指间刃"唰"地划过桌角。整张红木桌案轰然倒塌，碎木屑中，那方绣帕却被他死死攥在掌心。</p>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寒冰：“你说的那些……到底什么是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是不是都是逢场作戏？”</p>
</p>
<span>Mo琳琅</span>别催了，我很快完结了！不剧透，因为我容易想一出是一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