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芳像是察觉到沈翊的窘迫，解释道：“新手都有这个过程，下次做个别的，一次会比一次好的。”</p>
</p>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深意，像是在说陶艺，又好像不只是在说陶艺。</p>
</p>
沈翊听到她的声音，长长舒了一口气。</p>
</p>
死道友不死贫道，阮芳芳都挺身而出吸引火力了，那就只好对不住，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了！</p>
</p>
他转头看向阮芳芳，眼神带着复杂与感激：“你的颜色，的确很特别。”</p>
</p>
阮芳芳一懵，虽说不知道沈翊抽哪门子疯，但还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羞涩，甚至小心翼翼去观察方柚的反应。</p>
</p>
方柚不动声色吸着奶茶，桌子下面的脚却狠狠踩在了某人脚背上。</p>
</p>
沈翊：“……！！！”</p>
</p>
他看着方柚笑眯眯的小脸，硬生生忍住痛呼出声的冲动，努力让面部肌肉维持平静，然后一瘸一拐走到了靠墙的一只柜子前，快速拉开。</p>
</p>
柜子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摆满了烧好的陶艺小人，一个个呈现出不同的形状，色彩灰暗，格外狰狞。</p>
</p>
“地狱之门，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沈翊沉声问道。</p>
</p>
阮芳芳眼睛一闪，表情与声音却依旧柔弱无辜：“我又不是只会做一些可可爱爱的东西，我喜欢，没什么别的原因。”</p>
</p>
方柚：“……”</p>
</p>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任何事物都怕比较。</p>
</p>
有了阮芳芳这一柜子的“作品”做对比，她甚至觉得瓶子上乌漆麻黑的她清秀动人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