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查的深入，曹晓东身上的嫌疑越发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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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想到了之前去曹家时，方柚瞥了眼墙上的油画，随口说了一句“换画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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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去曹家检查，他发现那幅画附近的地上有颜料碎屑，属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坦培拉颜料，而墙上挂着的画却只是近代的仿品，用的是市上的标准颜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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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深奥的专业知识，方柚和杜城搞不明白，但他们听出来沈翊话中含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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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画很可能是近期损毁了，因此不得不仓促换了一幅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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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也很可能留在原本的那幅画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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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房子都被封锁着，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运出去。”杜城说道，“柚子，你还记得以前挂的是什么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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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柚想了想回答：“从我第一次来曹家到半年前，墙上挂的油画都是同一幅，画着一家三口，年轻的父母抱着年幼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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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说的这幅画便在房间的角落处被找出来，上边被刀划了个巨大的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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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检测出了刘瑶的血迹和曹晓东的指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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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分局就确定了曹晓东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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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时，他正在周珊珊住的公寓，意图动手谋害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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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柚上前，一把便将他掀开了，蒋峰随即带人将他扣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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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了狼狈的周珊珊，方柚叹道：“周小姐，你当初跟我说的并不都是实话啊。孩子确实是曹建的，但刘瑶之所以对你那么好，是因为她以为，孩子是她跟曹建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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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珊珊没有反驳，手捂着被恰出印子的脖子，声音嘶哑：“方警官，我这个身份，总得有自知之明，有些话，不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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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出私生子只是道德问题，在这个圈子里不少见。但刘瑶最初的想法却触犯法律，曹建不会愿意看到它曝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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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柚点了点头，只是眉头一直皱的很紧，对一件事情很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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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珊珊做试管的医院是哪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