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姬轻轻点头：“那当然，牛眼泪可是很贵的。”</p>
</p>
江照：“……”</p>
</p>
这是牛眼泪贵不贵的问题吗？</p>
</p>
这是他有没有钱的问题啊！</p>
</p>
他要是有钱，还能因为一万三就留在聚散随缘打工，多了这么个外号啊？</p>
</p>
江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就最近才攒了点钱，还是幼姬给的定金。</p>
</p>
没捂热就要被她收回去不说，那数额估计也不能让她满意。</p>
</p>
江照眼神游移，不想让江父江母知晓他经济情况的窘迫，将头探向幼姬，挤眉弄眼，底气不足道：“出门没带卡，能……赊账吗？或者，你直接从尾款扣？”</p>
</p>
幼姬：“……”</p>
</p>
她嗅到了空手套白狼的气息！</p>
</p>
但，有点不忍心是怎么回事？！</p>
</p>
她从江照的表现里看出几分撒娇的意思，跟小夯货一样样的！</p>
</p>
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就算了，可如今……</p>
</p>
“照理说，宝胜斋不做亏本的生意，但为你破一次例也不是不可以。”幼姬道，“我也不管你要利息，但这几日作为向导……”</p>
</p>
“我一定为小朝奉鞠躬尽瘁！”</p>
</p>
江照识时务地回答，整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先带路去了祠堂。</p>
</p>
可不知道为何，他满脑子都是幼姬说的话，经过一番剔除后，留下四个字的精髓——</p>
</p>
他是例外。</p>
</p>
祠堂角脊上蹲着一排脊兽，行什被砸掉了大半和罗韧幻象中看到的一模一样。</p>
</p>
他表情凝重，伸手推开了门。</p>
</p>
整个村子几乎都荒废了，祠堂内部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水神像前的香炉中，小半截线香升起袅袅烟雾。</p>
</p>
罗韧环顾了一圈，转头看向幼姬，却发现她盯着神像发呆：“怎么了？”</p>
</p>
“这神像也没什么用，就是图个心理安慰。”幼姬说着，忽然间话锋一转，“我想把他砸了，自己坐上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