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得一哆嗦，彻底闭麦。
周镇廷眉目深沉，捏着手掌，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眼前的情况实在太邪乎了。
幻影的车内他们做过很多次。
这里的每一寸皮革上都好像沾染了她的味道。
周镇廷睁着眼，是姜胭贴着车玻璃追来，红唇一张一合时，露出粉嫩的舌尖。
他试着闭眼，漆黑中又变成了姜胭撞伤了手脚，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如他们过去的每一次，她被欺负得惨了，眼尾发红地求他原谅，求他放过。
女人真是麻烦。
周镇廷猛地睁眼，“停车。”
司机早有准备，这一次踩稳了刹车。
落后一两百米的姜胭望着重新停下来的幻影，咬了咬唇，又小跑上前。
车玻璃缓缓降下，露出周镇廷半张明亮半张阴暗的脸。
“我不管你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事实是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他依旧坐在车内，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态度。
“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我等待，姜胭，你破了例。”他目光锋利，“可也仅此为止了。”
“姜胭，我说过，我的耐心很有限，并且我没有兴趣为一只小雀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他冷冷说完，收回视线，“不要在追了，也不用解释。”
手指捏着指节，微微用力，“你的行为就是解释。”
车窗又降下一些，还在泛白的指节上勾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周镇廷轻轻一丢，盒子坠在地上，散开。
滚落出两支新款的tf口红。
一黑一白。
在水泥上，晃眼。
幻影尾灯重新亮起，卷起一层沙土，扬长而去。
而姜胭呆望地上的口红片刻，蓦地想起今早在办公间两人的对话——她随口提到的口红过期。
……
所以这两支口红，是他特意去买来，送给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