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封回到住处,推开房门,看到舍友正在挑逗不知哪里抱回来的野猫。
“你...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那人回来,舍友周明满脸难以置信,不是说这家伙被书院除名了吗?
“舍不得我儿周易安,回来看看。”
“所以你还是要走喽?”周明内心忽然又燃起一缕希望的火光。
陆长封满脸坏笑,“你猜?”
见对方不说话,又补充道:“让你失望了,我不走。”
周明的脸色就跟吃了苦瓜一样难看,盼望着盼望着,总算把这货给盼望走了,没想到TM竟然又回来了!
造孽呀!
陆长封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周明为何反应会如此激烈,因为两人关系不能说很糟糕,只能说相当糟糕。
凤山书院的学生,平时都得住在书院里,两人一间房,男女分开住。
每间房大概有七八个平米的样子,里面摆放着两张床,两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以及一个简易的柜子。
如此狭窄的地方摆放这么多东西,势必会显得十分拥挤,所以舍友间的矛盾,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难以想象,那些女学子,会不会在如此闭塞的空间里,每天诅咒舍友八百遍?
毕竟前世的女生宿舍,四个人能建出五个群来。
陆长封的舍友周明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侠义之士,每每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平时喜欢说些荤段子,实则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妥妥的行动矮子;性格大大咧咧,喜欢与人称兄道弟,所以跟严肃认真的舍友陆长封,那是一点合不来。
用他的话说就是:牛的两只角,虽然都长在同一个脑袋上,却永远相交不到一块去。
嗯,两人关系不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陆长封嫌弃他这个“奇葩”舍友,每天晚上都要打呼噜,震天响的那种。
好在如今的陆云生睡眠质量比较好,自认为不会受此影响。
他一旦进入梦乡,别说打呼噜,就是竖锯老爷在边上扯电锯,都法唤醒。
以前上班迟到,就是因为闹钟于他而言,可有可。
陆长封坐到凳子上,看着镜子里面部有些淤青的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逆天的颜值呀,被毁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揍这么惨,那个臭婆娘,下手没轻没重,以后谁娶了她,就是上辈子缺德事干得太多。
哼,要不是自己怜香惜玉,不打女人,早就给他两甩尖子了!
接着他又卷起袖子和裤腿,也能看见大片大片的淤青,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一旁的周明没憋住,笑出猪叫。
心想,陆云生呀陆云生,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
“笑什么呢?快去,给为父端盆热水来。”陆长封下意识脱口而出。
周明怒了,这小子居然骂自己是他儿子,我拿你当仇人,你却想当我爹,士可忍孰不可忍。
真把小爷我惹急了,不介意给你多道伤疤,让你终身难忘。
陆长封忽然想起来,这些个“古人”,不一定能够理解二十一世纪的梗,于是只能重新说道:“好兄弟,去给我弄点热水来,爸爸...哦,不,兄弟我受伤严重,行动不便。”
周明莫名看着舍友,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喊自己兄弟,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对方没有行动,陆长封又接着蛊惑道:“帮我打水,我教你如何俘获女神芳心,让她喜欢你,爱上你,对你欲罢不能。”
周明嗤之以鼻,你一个感情上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教导别人?
“好兄弟,相信我!”陆长封眼神坚决,“以你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需要稍微变通一下策略,肯定能拿下女神。”
周明感觉舍友变了,现在的他,虽然还是让人讨厌,但说话却蛮好听的。
“就一次哈,下不为例。”
陆长封顿时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果然,舍友还是很有孝心的。
很快,周明就端着满满一盆热水进来,没好气地摆放到陆长封面前。
“怎么弄的,不会是平时造孽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让你走路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吧?”
他开始关心起陆长封的伤势,只是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害,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本公子长得太过迷人,被一个阴魂不散的女子,死缠烂打...罢了!”
周明不屑一笑,“你骗鬼呢?”
“说了你也不懂,你个钢铁直男。”
“啥?啥叫钢铁直男?”
陆长封满脸戏谑:“就是像你这种对爱情一窍不通的老男人。”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周明不屑一顾,“你个爱情砖窑的残次品。”
陆长封竖起大拇指,这家伙的经典语录,还真不少,只是没用在“正处”。
“易安呀,我很好奇,你说你平时这么能说会道,怎么一到女孩子面前,就变得婆婆妈妈的?”
“这……”周明满脸涨红,半天憋不出几个字。
他也觉着奇怪,好像所有女人,都天克自己,小时候怕母亲,长大了怕女生。
诶,悲哀呀!
“追女孩呢,就跟写文章一样,你这开头就偏题了,如何能写出好文章呢,你说是吧?”陆长封故作高深道。
“你有办法?”周明来了兴致。
见对方已经上道,陆长封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自己多年的撩妹经验娓娓道来。
周明像一个对知识充满渴望的稚子,全程认真听讲,先是茫然,而后震惊,最后竟是拍案而起,仰天长啸。
“世上竟有如此天赋绝伦之人,云生,你,真乃吾师也!”
陆长封满意地点点头,“来,叫声师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