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手下们准备好了食材,在甲板上架起烤炉和长桌,各类佳肴美酒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秦扬和秦礼嫌弃海上夜间风大,便在舱内长沙发上落座,一边悠闲地看玻璃窗外的手下们忙碌,一边端着酒杯闲聊。
温阮已经被解下来了,原本用作壁尻的铁架经过调整组装,变成了一个十分稳当的立体三角形刑架,他的双手被吊在高处,以跪立的姿势跪在靠近船头的角落里,身上经过高压水枪冲洗,污浊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两处饱经摧残的密穴简单上了药,乍看起来很清爽。
夜间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在他半湿的鬓发,细软发丝随风飘扬,许是怕他身子虚乏受不了风寒,于是他身上破天荒地被套了一件白衬衫,衬衫不知是谁的,尺码极不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吊高的手臂间,长度堪堪能遮住屁股,裸露的双腿被两条锁链分开固定在三角刑架两侧,透过晃动的衣摆能清晰地窥见大腿内侧深紫发黑的各类虐痕。
不知是虚弱还是畏寒的原因,温阮整个人在微凉海风中瑟瑟发着颤,嘴唇因缺水而裂开许多细小伤口,脸色泛着惨淡的苍白,再也不复平日红润。
不远处的烤炉上,大块新鲜的肉类滋滋冒油,各种香料一撒下去,香气便随风四溢,馋得人直流口水。
温阮的脑袋始终低垂,原本诱人的香味现在却犹如锋利的刀刃,残忍地刺穿他空空如也的胃壁,胃部传来的痉挛伴随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折磨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和早已疲惫不堪的精神。
温阮不得不将头埋得更低,强迫自己忽略周围的嘈杂,拼命克制对食物的渴望,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忍不住开口向他们乞讨吃食。
船舱内,秦义打着哈欠从下面上来,前几日他被秦扬派遣外出采买,四处奔波,也就上了船才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秦义庞大的身躯像座山一般,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窗边坐下,沙发立刻被压塌了一大截,连带着坐在旁边的秦礼都歪了歪,他浑然不觉尴尬,先是拿起桌上的冰啤酒猛灌了一大口,再从盘子里抓了只烤鸡腿三两下啃了,而后舒舒服服地长叹一声,这才有空透过窗子看清外面的情况。
“大哥三哥,这是……”秦义的眼睛猛地睁圆了,他并不清楚这些天具体都发生了什么,现在乍一看到温阮的惨状,免不了震惊。
“四弟休息好了?”秦礼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这些天辛苦你了。”
秦义不客气地点头:“是辛苦,还有点聊。”他虽然和秦礼说着话,一双眼却完全黏在温阮身上:“听说你们今天下午搞他了?”
“是啊,搞了一下午呢。”回想起下午的狂欢,秦礼笑得更加愉悦。
秦义舔了舔嘴唇:“快跟我说说,都是怎么玩的。”
秦礼便把过程大致说了一遍,特别挑了些其中最淫乱,最刺激的部分,直把给秦义的裤裆给勾得升鸡勃勃。
秦义有些不甘心:“有这么好事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
秦礼白他一眼:“你睡得跟个猪一样,我哪里叫得动。”
“也是。”秦义傻乎乎地挠了挠头,一时懊悔,“那我待会可不可以……”
秦礼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温阮毕竟是大哥的玩具,他不好随意安排,便用眼神请示秦扬。
秦扬慵懒地笑了笑:“去吧,阿义你这些天可落下了不少好玩的,待会吃完晚饭,去快活一下。”
秦义眼神亮了起来:“还吃什么饭啊,我这就去。”说着放下酒瓶就要起身。
“坐下。”秦扬命令道。
秦义身形一顿:“大哥?”
秦扬变脸如翻书,刚才的懒散全不见了,面容有些许严肃:“坐下。”
秦义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上。
秦扬面色稍霁,下巴一指窗外:“别那么着急,先看。”
秦义不知道秦扬让他看什么,但他向来听大哥的话听惯了,便也顺着秦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窗外,温阮单薄的身形在海风中摇摇欲坠,面容隐匿在烤炉飘出的炊烟后,莹白纤细的双腿不时因寒冷而瑟缩几下,连带着铁架上的锁链都发出细碎声响。
圣洁的天使折损了羽翼,从天堂坠落地狱受难,被正准备进行狂欢派对的恶魔们包围,他们羞辱他,折磨他,虐待他,将他吊缚在寒冷的黑夜中,承受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摧残,最终使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残虐的美感。
秦义看得有些呆了,他变态的程度并不比他的三位哥哥收敛多少,对这种特殊的画面向来毫抵抗之力。
“好看吗?”秦扬问他。
“好美……”秦义讷讷点头,“……太美了……”
秦扬眸光动了动,起身去门口叫来一名手下,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便坐回了沙发上,与此同时,那名得了命令的手下目光在餐桌上环顾一圈,很快挑了些油亮亮的烤肉和一根烤熟之后放至半凉的大肉肠,装进一个圆盘子里,端着,朝温阮走去。
“骚货,吃饭了。”那人把盘子放在温阮面前,表情傲慢,居高临下。
温阮被海风吹得有些偏头痛,视力也因此模糊不清,视线中陡然闯进一盘食物,他还以为是自己饿出了幻觉,直到肩膀上挨了一脚,方才闷哼一声,如梦方醒。
“吃啊。”那名手下没什么耐心,说话粗声粗气的。
谁都知道温阮没办法吃饭,这不过是羞辱他的又一种手段,温阮自然也清楚,于是抿紧了唇,攥紧手腕间的铁链,不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的举动。
“看吧,我就说这婊子不爱吃这些。”一旁围观的另一人戏谑道。
“喂,是不是食物不合胃口,还是精液比较好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急,先让哥哥们吃口饭,待会就用大肉棒喂饱你,想吃多少都有,哈哈哈哈。”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食物和美酒,一边当着温阮的面大快朵颐,一边用下流的话调戏侮辱他。
温阮依然没说一个字,只是缓缓抬起下巴,用疲惫浮肿,布满血丝的双眼,冷冷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