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韵諳坐定后,墨嬷嬷才接着说道。
“好了人也齐了,白姑娘虽非本意惊扰了你,既然来了不如就一起听听怎么回事吧。毕竟在这件事情里面受伤害最严重的还是白姑娘。”
一口一个白姑娘,十分有距离感,生疏。
白韵谙心中有了几分明了,大多是指她落水的事吧。听听也好,原身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她以后可不想再经历这样的潜在危险。
不待白韵谙回答,也许她也不想听白韵谙回答什么:“前几天没有处理你们,因着是你们主子还没有醒,主子是生是死决定你们的存亡。要是谁有什么隐瞒。”墨嬷嬷冷哼一声。
跪在地上的众人身子皆是一抖,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带着畏惧,有几个小丫头更是蜷缩的依偎在一起。
“墨嬷嬷,这件事情是璞玉院的事情……”慕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小可打断。
“慕春姐姐这话不是这样讲的,论是璞玉院还是林萃院都是归咱们王府管的,哪里分的里外。”
“我只是想着这样的事情就不必麻烦墨嬷嬷才是。”
”慕春姐姐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嬷嬷怎么能不关心。”
“那慕春只得让嬷嬷见笑了。将人带上来。”
随着慕春的令,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双手被绑着的男人被推了上来。到了众人近前,跟着的人照着他的膝窝就是一脚:“跪下。”
来人噗通的跪在地上,因为嘴里塞着块破布,只得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都抬起头看看这个人的脸,昨天夜里被人捉在我们院外的墙角处。”慕春的话一出,本来就安静的院子里更加安静,唯有树叶的影子在地上细碎的晃动,带着沙沙的声音。
“你们不想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吗?他是来给人送赏赐的,给一个背弃自己主子的人送赏来了。”
本来还在云里雾里的白韵諳明白了几分,这是有人透露了她的行踪,让对方的人早先做好了准备一准等她进坑。
在慕春的示意下,有人将男子口中塞的破布取下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名男子脸色煞白:“小的是东角门的小厮,平日负责东院这边的花草浇溉以及备好各院的备用水。几月前有个男人找到我,让我在给璞玉院存水的时候,按他的指令做,每次传递消息都有一两银子拿。”
“那个人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单看衣着服饰和行为举止倒像是街头上的混混。每次约见面地点都不一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呢,别磨磨蹭蹭的。”
“唉唉,小的也是被银子迷了眼也就都按他说的做。他给我纸条,我在院里少蓄一缸水。这样就是对上暗号了,晚上我就蹲在墙外等人来接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没见过。”
“你就一点特征都不记得,是不是还想吃苦头。”押着他的人接着催促。
“真没见过,只知道是个女人手上有个银镯子,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姑娘饶了我吧……”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变得不可闻。留在院里的人已经在声息之间分成了三个小群体,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挪的步子小,不会被人注意。
可坐在高处的白韵諳一眼就可以看到,有四五个女孩被人群渐渐地推了出来。而她们的手腕上疑都带着一只银镯子。
许久不见有人说话,墨嬷嬷身侧的丫鬟小可对着身后的几位粗使妇人使了眼色,几人立即会意,挽起衣袖上前随意拉起几个侍女,被拉去的女孩惊恐地看着墨嬷嬷:“嬷嬷,嬷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呜呜”
“还不把她们的嘴捂上!”
不断挣扎的女孩,编好的发髻也随着动作凌乱,可惜她们的力气怎么也不抵那几个妇人,一根成人拇指粗的麻绳将几个女孩绑在一旁预备好的窄凳上。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打到她们说吧。”
墨嬷嬷始终保持着沉默,任由小可随意地处理这些人。
棍子落在几个女孩的后背和腿上,棍子打在布上发出闷闷的砰砰声,呜咽的声音不断……
事情发生的突然,白韵谙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成为了这样。
“你们在做什么!”白韵谙意识到后立即出声,
院中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发声有什么改变,还是在施行酷刑,没有人在意。
“墨嬷嬷,你在做什么,不是说问问他们就好了吗?”
“白姑娘,能好好地问出来我又何必这样,要是能把主子照顾的好好的,她们也不用受这样的苦。”小可道。
几句话间她们的衣裳下已经有暗色浮上衣面:“你这样会把她们打死的!”
“她们的命早就不是她们自己的了,白姑娘又何必呢。给我打狠狠的打,直到她们说实话。”墨嬷嬷直接下令。
眼见几个女孩的惨叫越来越虚弱,有的已经被人抬走,中间一个缠着头绳的丫鬟见状高喊:“嬷嬷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