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依旧不见牛宏归来的身影。
汪丹丹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中残留的那一丝亮色出神。
此时,
牛宏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成了野战迷彩服,借助苍茫暮色正在接近那座农家小院。
手里拎着的赫然是一把子弹已经上了膛的带有消音器的手枪。
不到一千米的距离,牛宏用了足足十五分钟的时间。
靠近小院,
牛宏的速度慢了下来。
心思一动,从军火仓库里挪移出带有远红外夜视功能的头盔戴在头上,刹那间,视野变得非常的清晰。
环顾四周,静悄悄,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个活着的动物都没有。
寒冷,摒弃了一切有生命的迹象。
依仗着军火仓库的特殊能力,牛宏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小院门前。
刚想打开篱笆门,突然发现篱笆门上竟然拴着一条细线,顺着细线向下看去,尽头是一枚手榴弹的拉环。
我糙,尼玛屁屁的,真够阴险,够歹毒。
幸亏自己胆大心细,否则非被炸个粉身碎骨不可。
牛宏禁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更加坚定了要将小院子的人处理掉的决心。
心思一转,一把剪刀瞬间从军火仓库里被挪移出来,咔嚓一声,那条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细线被牛宏轻松剪断。
牛宏轻轻盖上手榴弹的后盖,心思一转,将其收入军火仓库。
微不可察地打开篱笆门,向着房子的大门悄悄走了过去。
房间里亮着一盏油灯,一股酒香的气息透过门缝飘逸出来,受其影响,牛宏饥饿的肚子不禁响起一阵咕噜声。
房间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沉默片刻,只听有人说道,
“老王,刚才是不是你的肚子在咕噜?”
“没有啊,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产生了错觉?”
“嘘。”
房间里有人发出低沉的嘘声。
随即屋子里的灯灭了。
“我糙,警惕性还挺高,只是尼玛得把灯熄灭,才是你们今天犯下的最大错误。”
牛宏静静站在门外,屏住呼吸,心中暗骂了一句。
房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一颗脑袋悄悄探出门外四处张望,就在此时,只听“咻”的一声轻响。
一颗子弹在近距离瞬间射进了他的头颅。
那人的身体好似一根木桩,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老王……”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从房间里传来一阵气力咣啷的声响。
显然是有人在黑暗中寻找隐身之处,碰翻了房间里的桌椅板凳。
牛宏趁着这个机会,一闪身,走进了房间,
透过夜视仪镜头,两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影身上发出的绿光清晰可见。
抬手两枪,
“咻、咻。”
一声惨叫没有发出,两个人瞬间毙命。
牛宏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再无其他人存在,连忙拿出火柴点燃煤油灯。
房间里是一片狼藉。
炕桌被人从炕上碰翻在地上,四脚朝天。
打碎的瓷碗,没有吃完的饭菜撒了一地。
一瓶没有喝完的花园酒躺在地上,流出的酒水好像一条蜿蜒而行的蛇虫,散发出花园酒固有的醇香。
牛宏不停地巡视整个房间,在墙角的地上,放着三个布袋。
其中就有下午自己想摸却被老人断然拒绝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