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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晴方VS尺素、美人强吻老攻R(1 / 2)

楚江紧紧闭眼,心说真是倒霉:“是。”

朱桁烦躁的挥手:“你跪安吧!”

“……”楚江跪在地上不动。

朱桁见状眉毛倒竖:“怎地?朕的圣旨,你敢不尊?”

“草民有一事相求。”

“你已经是朕亲封的钦差,不再是草民,治疗时疫之时,地方官员都务必听从你令,朕会派人协助你,你不必有怯,差事办得好,朕的太医院就交给你了。”朱桁眉心深深沟壑。

他最厌烦臣子提条件,还未办成公事就敢讨赏。但楚江此人的医道还是值得一信,且少有的不贪图权势富贵。

“陛下,草民并不是想要邀功请赏,还请陛下允诺草民一言,待事成之后,请陛下放草民归于民间,草民人微言轻,福小命薄,志不在朝堂,实是不能继续担任钦差,更不能胜任太医院院首之职,还请陛下赎罪。”

朱桁脑中过了几道深思,勾唇笑:“你倒聪明,知道功成身退的道理,罢,待你归来,事情办得好,朕就依你所言。”

这楚江曾经给娴儿和小九看诊过,医术高明,难保不被其他势力拉拢,权势地位越高,人心越容易变,不如就卖这小民一个人情,让他在民间隐匿,实则为朕的心腹差遣。

楚江松口气:“谢陛下。”

随后起身后退三步,离开御书房,正被小太监引着往外走。

刚好与何九郎碰了个正对面儿,楚江刚要打招呼,那小太监突然对何九郎楚江二人行礼,然后掉转头走了。

何九郎狐狸柳叶眼儿笑的颇奸,硬生生的把银白官袍穿出了妖孽脂粉味儿,勾肩搭背着楚江:“楚兄,你要怎么谢谢我啊?负责斩监候的陈大人与我交好,给你安排个好位置,让你瞧瞧人头落地的美景,怎么样?”

“不必。”

“唉~客气什么,你我珠帘合璧,许多事没有你我也办不成,就算你不愿意看那血葫芦似的人头,也总要跟仇人见上一面,不是吗?对,我还扣下了黄桧黄桧许多医书古籍。”

楚江沉默片刻:“什么时候行刑?”

“明天午时三刻,要去看,就趁现在,我带你去天牢里看。”何九郎拉着他。

楚江打量何九郎好几眼,心说他是故意来这儿接自己的?抽出手臂,不冷不热:“怎好辜负何大人如此盛情,何大人先行。”

何九郎摇摇头,感慨:“你这个人啊,总是跟我客套,都成了正四品钦差,何必这么谦逊呢?”

“我没有宏图志向,只想安静过日子。”

何九郎噗嗤笑,拽着他:“看看你那眼神儿哪像是建功立业去,倒像是看破红尘出家去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惦记家中小夫郎,你走后我必定会照看一二。”

“多谢大人盛情,只是不必了,我的妻儿我自己会照顾。”楚江心底冷笑,让何九郎照顾,他会不会以此为筹码是小,晴儿吃醋伤了身子才是大,当他楚江是二百五么。

何九郎哈哈笑与他勾肩搭背:“瞧你那小里小气的母鸡护崽儿样!也对,你那夫郎能耐可不小,魏朝逸现在都还气的满地找牙,寻仇门呢。”

楚江眼锋一扫:“呈口舌之快,盟友也会变仇敌,何兄不知这个道理吗?”

何九郎讪讪的:“哎呀,开个玩笑啦,走走走,我带你去。”

两人并肩走出宫城门,只见高壮少年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几次想要往里冲,被锦衣卫凶横的呵斥回去“干什吗?!”“老实呆着去!”,扶风一蹦三尺高的冲过去,铁骨铮铮的小汉子眼眶都红了:“师父,您没事儿吧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回去给你师姆传个信儿,叫他放心。”

“师父您呢?”

“我过会儿就回家。”

扶风皱着粗浓的眉毛看笑津津的何九郎一眼,总觉得何九郎没安好心。

顺天府大牢。

肮脏晦暗的牢房内,墙壁有斑驳的血痕和指印,腐杂成褐黄的痕迹,地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席铺着,几只灰黑大小老鼠“唧唧”乱窜。

黄槐黄桧两兄弟早已从光鲜亮丽的受宠御医成了狼狈苍惶呆滞的阶下囚,戴着枷锁和镣铐脑袋卡在监牢铁栏中间,兄弟二人皆是灰白如枯草的头发,蜡黄的树皮脸鞭痕斑斑,身上的囚服都打烂了,灰白透红,嘴唇皲裂,两眼神,沙哑的喃喃:“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你哪里冤枉了?”楚江走至牢门前,居高临下的像是在看死人。

黄槐咬牙切齿,指着楚江:“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是你搞的鬼?!故意把我兄弟二人拉下来你好上位执掌太医院?!”

楚江笑了一下:“我不防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对你们的金钱名位,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黄槐两眼血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各种脏话:“你个有爹生没姆养的小崽子!医道高明又能怎么样?你残害忠良阿谀奉上!你迟早下地狱!王八羔子我操你全家……”

“你这辈子是没机会肏我全家了,我倒好奇,你们兄弟两个恶贯满盈,踩踏别人的命上位,上了位成了御医还不做好事,贪财贪权,黄槐你就真的问心愧?好意思指天骂地诅咒我?”楚江冷笑着反问。

黄槐满是红血丝的污浊眼珠振动,梗着脖子硬撑:“成王败寇,我们兄弟二人倒了,你以为你能好的了?”

“我好不好就要问问你弟弟了,黄桧世伯,你说呢?”楚江单膝蹲下与俨然痴傻了似的黄桧对视。

黄桧不像黄槐那般有劲儿骂骂咧咧,听见楚江的称呼,本是死气沉沉的三角眼突然一凛:“你到底是谁?!”

黄槐看着突然激动的弟弟,不解:“难道他与你有仇怨?”

楚江站起,嗤笑:“看来黄桧世伯真是恶事做了太多,怎么不记得你这身半吊子的医术是从谁哪儿偷来的?”

黄桧一个哆嗦,扑到牢房门前,惊恐嘶喊:“李信魁?!李信魁!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李信魁派你来索我命的?!”

“忠勇侯一族世代镇守边关多年因朝堂党争被恶人做了垫脚石陷害,男丁抄斩,只余下一府的老幼病寡,我师父李信魁多年前曾经受恩于孙侯爷,孙家的老主姆眼看着要咽气儿,我师父去出诊两个月有余,明明碍,你黄桧却故意借你哥哥黄槐之手在皇帝面前挑拨,以致孙家全部落罪,顺带除掉我师父!黄桧你都忘了吗?”事情过去很多年,楚江说起来仍旧恨得牙根痒痒,眼珠红血丝弥漫,恨不得三刀五个洞亲手弄死他们。

黄桧大惊失色,嘴唇抖了抖:“李信魁没有徒弟啊……哪儿来你这么徒弟啊?!”

楚江冷笑:“李信魁虽然医术高明,仁心仁善,却目下尘,脾气古怪,时常得罪权贵,怕我受牵连,实则我十岁出头已是他的唯一入室弟子,对外却只是个药堂子伙计,你当然不知,若你知了,我还能有血仇的今日吗?”

黄桧扑腾着从跌坐到跪下,爬到牢门前,脸贴着,疯狂的磕头求饶:“楚先生!楚神医都是我的!你饶我一命吧!我了!我知了!我不该妒忌你师父的医术!我不该贪图名利残害忠良!我了!你行行好!就把我当做一条狗给放了吧!啊!”

黄槐看见弟弟黄桧如此行径,咬牙也跟着一起磕头求饶。

“如果你们能让我师父起死回生,我一定会放了你俩,可惜你俩不能。”楚江淡淡的转过身,不预备再浪费时间。

“明日午时抄斩,今日他们不必再见其他人了。”楚江并不想斩草除根,黄桧黄槐兄弟还有内眷子哥儿,虽然都被判处流放,好歹有性命在,卷土重来找他复仇岂不麻烦?

何九郎笑嘻嘻的:“放心哦,过会儿他们一个字都发不出声了,何况陛下的旨意是终身流放,家眷终身不得归京,如你想要,我还可以把他俩的项上人头送到你府上去。”

楚江流露出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不必了,多谢你。”

与何九郎告别后,楚江立刻快马加鞭的回自己宅子,路上见有店铺卖樱桃,还买了一大篮子水灵灵红彤彤的鲁南大樱桃。

到家已经快要中午。

舒晴方一袭天水渐变碧纱裙,站在自在堂大门口,本是潋滟随波千万里的大大美目此时乌黑的有些雾沉沉,指甲嵌入手心儿里是担心牵挂。

忽地听见马蹄声,舒晴方欢喜的跑出大门,朝楚江跑来。

“晴儿!”楚江忙勒住缰绳,取下篮子,一跃下马。

“夫君,你怎地这个时候才回来?皇帝已经派太监传旨,现就在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舒晴方瞳子震颤,不安极了。

“没事没事。”楚江搂着他的肩膀,带他进屋。

传旨的正是韩棒阴的干儿子夏太监。

“哎呀呀,楚大人真真是大忙人啊,叫咱家好等!也享了会儿福!”夏太监放下手里的雨前龙井,笑呵呵的起身。

“夏公公有礼,正是抱歉,让夏公公久等了。”

“嗳——楚大人客气,咱家的干爹都格外看重楚大人,咱家自当与师父同心同体,皇上有旨,自在堂郎中楚江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听着夏太监宣读旨意,舒晴方跪在地上一阵阵的发怔,为何楚江不提前告诉他?周琅的消息也不传过来呢?

楚江接了旨意,并几分高兴,规规矩矩的叩谢,夏太监又说了好些奉承的话儿,这才走了。

舒晴方早已没了应酬的心,在红叶儿和碧桃的搀扶下回了上房。

扶风不免惴惴:“师父,师姆是不是生气了?”

楚江还不了解舒晴方的性子么?外人面前舒晴方一向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拐了几道弯,随后命扶风看着成药生意,自己从今起不坐堂,妥当后,赶快去内宅找舒晴方去了。

结果刚进寝室,见舒晴方正在提他整理包袱呢,楚江一滞,心里不好受了。

“那两件鹿皮绒底儿的厚底靴子带上,袜子带十双,还有亵衣带五套,方便换洗……”舒晴方红着眼圈儿,细细安排。

楚江自后抱住他,亲亲他的后颈:“好晴儿,你有着身孕呢,随便叫红叶碧桃给我收拾两件就成,缺什么直接在那里买就是了。”

舒晴方身子一颤,低头又转过身,小脸苍白,鼻尖却是泛红的,大大的美目抬起凝睇着男人,渐渐湿透了,睫绒长长翩振,委屈的小小声:“你还知道我有孕了呀?”

“晴儿,你当我愿意离开你和孩子啊?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此回真真是意外!晴儿你听我说……”楚江抱着他的肩,带他来到软榻旁坐下。

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楚江颇为奈:“要不怎么说人算不如天算呢,黄桧黄槐他俩自己作孽太多,我的计划不过刚刚到一半儿,他们自己就露了天大的把柄,我意中顺水推舟让他们失宠收猜疑加贬官,于是东窗事发,明儿他们午时三刻就要被斩首了,上面那位的意识是太医院不堪民间用,倒不如让我这个民间的郎中去治瘟疫,我除了答应也没旁的法子。时疫从前我跟着李信魁也治过,你不必担心,我有把握,一两个月就可控制住,再请上面那位派遣些太医做帮手,我就能回来了,我必定会守着你生产。”

舒晴方听后,胃里翻江倒海涌起难言的力与愤怒,捂着嘴呕起来。

“正君!”碧桃端来痰盂儿,舒晴方连连呕吐,却只呕出一口口清水,眼尾殷红一圈儿像是白丝绸上晕开的血痕,病弱的惊艳之美格外叫人触目惊心。

楚江忙给他抚背,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拿出他特意给舒晴方调制的止吐丹塞进舒晴方小嘴里,一叠声的叫人:“红叶儿,快去倒水来。”

吃了甘果丹后,那股子恶心果然被压了下去,虽然肠胃里还是翻涌着不适。

“你带我去!”舒晴方撅着小嘴,要求。

楚江苦笑:“不行!”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舒晴方还有身孕,一个不好父子出了事,只怕楚江都活不下去了。

舒大美人像个脑别扭的小孩儿,得到拒绝的答案后,咬唇一个扭身趴在靠枕上不理楚江,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楚江握住他的肩膀哄着他:“宝贝,你好好养胎,我最快一个月,最慢两个月,必定平安归来,然后寸步都不离开你和孩子,药堂我都关门歇业,直至你诞下我们的骨肉,坐完双月子,你说好不好?”

其实楚江还是挺高兴的,虽然不得不去治理瘟疫有风险,好在师父的大仇已经报了,皇帝又许诺他不用去太医院当职,回来就可以去了劳什子钦差官位,自在逍遥的经营药堂,照顾怀孕的老婆,多好啊!

一想到这些好处,楚江就想笑。

虽然坏处也不少,可只要一想,楚江都不想走了,不走永远都没个了解,所以暂且不想坏处,过日子不就是这回事。

“楚郎的话当真么?”舒晴方回过小脸儿,眼睛蒙着一层泪雾,鼻音软糯,撅着小嘴问。

瞬间,楚江的心都被狠狠捏了一下子,凑过去重重亲了口美人脸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舒晴方垂眸,想了想,耳边又是楚江一大堆赌咒发誓的各种好话。

心里软塌塌的,又爱又恨,粉拳捶了楚江胸口一下:“想去就去吧!真真狠心的冤家!呜~”

楚江握住他的拳头亲了又亲,只亲的舒美人双颊绯红,高兴的拥他入怀:“你放心,我走之前必定都会为你,为咱们的孩子都安排好……”

舒晴方紧紧的回抱住他,眼内水波滟滟的,一闭眼掉落两颗大泪珠,又抓着楚江胸口衣襟,难过的哭着道:“楚郎也要答应晴儿,务必平安回来,不要受伤不要生病!少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何苦来矫情呢?舒晴方心里清楚此番楚江必去不可,去了才能了结一切,楚江再不受旁人钳制,夫夫才能一体一心,否则分头抗敌,总非易事。何况,有楚江在,他始终牵挂顾忌太多,束手束脚,生怕楚江不喜他的所作所为,更不愿意叫楚江瞧见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若是楚江去了,他还可以放开手……只是为何偏偏要去那等凶险之地,若有个好歹,他和腹中的孩子要怎么办?越想舒晴方越痛苦难过。

楚江抱着可怜儿可爱的自家美人,心里又十分的舍不得,想笑,眼眶还有些发热,一叠声的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的心肝宝贝……”

当晚,楚江把早早精心准备好的大到保胎丸、清心丹、食谱药膳、消除肌肉酸痛腰部酸痛孕夫特用的膏药,小到去妊娠纹、孕斑的南珠粉、白玉霜、防止孕中脱发的人参头油香露等等好几大箱子东西取出来。

舒晴方这才知道,楚江早就把孕早期中期晚期用的东西都快准备齐全了。

红叶和碧桃叹为观止,刚刚被拨到内院伺候的阿喜更是惊赞万分,做丈夫的能细心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罕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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