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何阙对着镜子假笑,不经意间叫着,“阿锵!”
他惊讶地问:“你叫我什么?”
她顿时恫吓一跳,他不曾就在这里,“不……不!应该叫什么?哥哥,锵哥哥?”
他脸上荡漾着痞气,埋头窃笑。
“没关系,妹妹,我也应该管你叫阙阙!”程锵大笑道。
“讨厌!”她起身坐在床头旁。
屋内安静片刻。
“你,你的腿怎么样了?”她微闭双眸羞涩地问。
“没事,要知道我是为了你才下跪!”他伸出手指抵住她的下巴,何阙用力地扯开他的手。
“你若再如此,我,我就不理了!”
“好啊!”他用手指轻轻敲逗着她的鼻梁。
何阙用力掐住他的耳朵傲娇道:“这天下哪有哥哥这样对待妹妹的!”
“啊——阙阙妹妹,饶我……饶我……!”
“哼!”
他依然嘻嘻哈哈。
何阙问道:“你阿娘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她跟你聊什么啦?”
顿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不理会他。
“说呀?!”他焦急地揪着她的腰子上的小赘肉问。
“没什么,她,她跟我聊我爱吃什么菜了!”何阙故意撒谎道。
“这是什么?”他突然问。
何阙回过头,见他拿着婴儿的肚兜在手中端样着,她立刻惊慌失措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肚兜。恍惚间她的脸犹如在烤炉里蒸过一样红,他盯着何阙忽然憨笑了良久,顿时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在母亲旁边绕来绕去。
何阙看着他,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她故作不耐烦俨然地问道:“你是不是傻了?”
“小孩!娘是不是跟你聊小孩的事了?”
“才没有!”
“你又撒谎了,嘿嘿!”
“哎呀,出去——!”她抓住一旁毛巾用力打他,他立刻一闪。
“妹妹,你打不到我,哈哈!”
何阙竖起眉毛,她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脱下鞋用力地甩到他脸上,凶狠狠地将他赶出房门。
“喂……喂!我说什么了吗?你快开开门啊!”
见她在屋内不理踩自已,程锵奈之下独自走出厢房透透气。
晚风吹过镂空细花的纱窗,她独自横坐在床旁,冥思苦想。
“高何阙啊高何阙,你为什么会如此愚笨!”
……
他一步跨入院内,来到一棵老树下竟发现有一个人,凑近一看,原来是其弟程逸,见他蹲在树底下用木棍戳泥巴,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便好奇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他起身拍了拍膝盖道:“大哥娶了大嫂,你娶了二嫂,从今往后,没人陪我射箭,比武了!”
“哈哈,想想之前,我都觉得很幼稚!”
“切,我还记得曾在娘口中得知你八岁时还尿过床呢!”
“嘘!三弟,小声点。”他立刻环顾四周,面红耳亦提醒道。
“怎么,二哥你被二嫂赶出来了?”
“胡说!我是出来透透新鲜空气!”
“嘿嘿,原来二哥怕老婆!”
“呵呵,二哥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还怕一个女人?可笑!”
“你大眼盹小眼,你明显说谎了。”他大声嘲笑道。
“你——!”程锵缓平情绪,“大人不跟小孩斗,忍你了!”
到了半夜他才悄悄回来,他以为她睡着了,他便轻轻地走进房间。
“你怎么才回来?”她忽然问。
“你还没睡着吗?”
她抿着嘴呢喃“嗯”了一声,程锵坐在她旁边。
“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了,妹妹,怎么忽然之间问起我哥啊?”
“你们家我也得了解一下啊!”
“我兄长身有八尺之高,一表堂堂,心怀鸿鹄之志,十七岁出征,二十二岁成为郎将,二十四带兵出征,年纪轻轻竟已是征西大将军的荣号!”
“你大哥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