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波殴打结束之后,
宗正满面的鲜血,身上的囚服也已凌乱不堪。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
说不上是哪里痛,似乎全身都在痛。
单手撑在墙上,每咳嗽一下都牵扯起撕心裂肺的疼。
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们都在看着热闹,可却没一个人上前安抚。
这就是监狱社会,最冷酷情的社会。
粘稠的鲜血从嘴里流出,
宗正一步一步的走出牢房,
走廊上,许多囚犯都是事不关己的让开一条道路。
“谁...他妈的..谁!!”
人回应,他们就是那般指指点点的笑着。
宗正的眼中是汹涌燃烧的怒火,
脚下一软,扑通就要跪在地上。
一双纤细的手自后方抱住了他,
死死撑着将他拉了起来,
咔先生满面的愁容,他见识过不少被折磨到自杀的家伙,
可毕竟宗正还是他的房友,他不能坐视不管。
轻轻将宗正放在自己的床上,
咔先生掏出毛巾,手忙脚乱的给宗正擦拭着面庞:
“宗,这里是监狱。你不要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简单好吗!我知道你有你的脾气,可只有力气足够大的家伙才有权利发脾气!”
咔先生一边劝着,一边挥手让那些围观的囚犯们走开。
宗正不停的喘着粗气,
一手抬起,死死的抓住咔先生的手掌:“告诉我...是哪个混蛋...”
“宗,你不要为难我好吗。”咔先生身子一颤,低垂着脑袋道。
宗正咧嘴噗嗤一笑:“我知道.....是坤克那群混蛋对吗。”
咔先生并未说话,就是那么默默地给宗正擦着身上的血迹。
砰砰砰——
骚乱引来了狱警,
警棍敲了数下牢房的大门,道:“我听见了些不寻常的声音,是你们吗?!”
咔先生看了眼宗正,转头看去。
狱警的身后,正站着几个拉美裔的家伙虎视眈眈。
咔先生急忙堆起一个笑容:“你知道的老大,牢房的地板总是那么滑。”
这句话换作狗都不信,这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除非打了蜡!!
可狱警却是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道:
“自己注意!医务室的人今天没上班,明天再去看看摔的怎么样吧!”
说完,狱警直接转身走远。
门外,几个拉美裔囚犯们再次狠狠瞪了咔先生一眼,扬长而去。
“宗....不要犯傻,安稳一些,总会过去的。对了,你在外面有朋友吗?如果让他们送些钱进来...你或许可以舒服一些。”
咔先生的话充满了善意,可对于宗正来说..屁用没有。
他除了在华国嗷嗷待哺的家人外,只有自己。
“谢谢你,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