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漫成坐在石凳上,叹气道:“只是看看你。”
卫林钟并不揭穿他,只道:“下次请你去喝茶。”
张漫成左手拍了一下桌子:“喝酒!”
卫林钟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晃了三下。
张漫成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法?”
卫林钟解释道:“这是一个手势,表示好的意思。”
张漫成一副学到了的表情:“这是你们那里的语言?”
卫林钟点了点头。
张漫成复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卫林钟又停了下来。
卫林钟表示很疑惑。
张漫成:这就对了。
卫林钟:……
“你清楚皇宫里的事吗?”卫林钟不抱什么希望问他。
“都有国师了,如果我知道,我不是向天求死吗?”张漫成说。
卫林钟指尖在轮椅的轮子上轻击:“那先皇是如何崩殂的?”
张漫成漫不经心道:“四面楚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国师的占卜,王爷的北南军,皇帝的林青军,夫子的笼络人心。”
卫林钟没想到夏忍冬也参与了,不过也好,亲自报仇雪恨。
张漫成说:“这都过去了。”
卫林钟心不在焉的说:“那就让它过去……”
张漫成不太理解:“你纠结这个干嘛?”
卫林钟看着天:“这些对于我来说太快了。”
张漫成也跟着他的动作:“对啊,为什么你的时间和我们不一样呢?”
卫林钟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张漫成若有所思:“对。”
卫林钟问他:“什么事?”
张漫成张了张嘴,好像即将要倾泻出的东西被堵住,最终化作一缕没有形状的嘶哑。
“下次你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吧。”张漫成说。
卫林钟却被吓得猛一个转头。
张漫成:???
卫林钟:道长,你知道这个fag不能乱立的!
……
顾惊春将他推回去的时候,卫林钟一直心不在焉。
不知道毕后柏和毕琅庚现在怎么样了?
卫林钟想起那天的经历就害怕,毕后柏在皇宫等他归来,毕琅庚在几公里外等他碰面。
虽然,他们是半个情敌,但他们也算半个兄弟了。
“林钟?”顾惊春叫他。
卫林钟反应慢了半拍,然后问他:“怎么了?”
顾惊春的手很稳,卫林钟在他手下从未感到颠簸。
“皇帝陛下要见你。”
天助我也!
卫林钟眼里突然迸发出光,顾惊春看着卫林钟突然变得神采奕奕,他感到有些不爽。
“我们怎么能见?”
顾惊春毫痕迹地吸了口气,纠结了几番:“……花间阁。”
夜晚,迎春在月光下发出圣洁或模糊的光。月下见花,亭子在白色绸缎下,树影疏影。
卫林钟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拖着下巴,有些百聊赖。
“簇簇——”
树林那头传来了海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