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南阳城的街道上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十全十美面馆的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在腊月的寒风中轻轻摇曳，像一串串熟透的柿子。店堂里热气腾腾，紫薇正擦拭最后一张桌子，金锁和晴儿在厨房清点存货，尔康与萧剑在门外贴春联，柳红则用他那双巧手剪着窗花。整个面馆洋溢着浓浓的年味，</p>
"三号桌的清汤面加辣——"</p>
"五号桌的牛肉面不要香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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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洪亮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堂中格外清晰，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灵活地绕过几张桌子，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班杰明则在柜台后麻利地收着铜钱，时不时抬头对熟客露出亲切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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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从厨房探出头来，脸颊被灶火烤得通红，几缕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她手里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酱色的肉块上泛着油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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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呢？"她环顾四周，目光在大堂里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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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正给一桌客人倒茶，闻言抬头指了指后院："刚才看见他去后院搬柴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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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点点头，将红烧肉放在柜台上，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这半个月来，她总觉得永琪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在人前依然温和有礼，帮忙干活也从不懈怠，但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却时不时闪过一丝她熟悉的忧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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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神情，她太熟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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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永琪正将一捆捆干柴整齐地码放在墙角。他修长的手指上沾着木屑，动作却依然优雅从容。南阳的冬天虽不及北京寒冷，但潮湿的空气还是让他的指尖微微发红。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小燕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那盘红烧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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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饿了吧？"小燕子走近，将盘子递给他，"特地给你做的，趁热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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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过盘子，嘴角扬起一个笑容："谢谢娘子。"他低头闻了闻，"真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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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永琪的笑容依旧温柔，但眼底那抹阴影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伸手拂去他肩头的一片木屑，轻声道："大家都在前头吃饭呢，你也快去吧。"</p>
大堂里临时拼起的长桌旁坐满了人。萧剑正和班杰明讨论着面馆的经营情况，晴儿和紫薇忙着给大家盛饭，金锁则在一旁逗弄着柳红在面馆门前捡到的一只花猫。永琪端着红烧肉入座，立刻引来一阵欢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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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燕子又做红烧肉了！"柳青夸张地深吸一口气，"永琪，你可真有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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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笑了笑，将盘子推到桌子中央："大家一起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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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北方，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她的心揪了一下。她悄悄在桌下握住了永琪的手，感受到他手指微微的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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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刚才说，"紫薇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尔康碗里，"年关将至，咱们除夕到大年初二关店休息几天，大家觉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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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小燕子第一个响应，"我都快累散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