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着急其实说不清,小痞子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急,甚至看见曾祥就想惩罚他。香姑也急,不然就不会说出来,今天是孩子重要的一天,也是他们当父母的相当重要的一天。娃子说:“今天要不让曾祥喝的回腚眼子朝上,就算曾祥没喝酒。”就有人说:“来客人了。”众人就往大门口看,可不就是曾叔一家吗?
说起来咬口,原来的称呼都要改一改,叔叔不再是叔叔,都改成平起平坐的兄弟,确实不习惯,老曾竟然张了好几次口也没说出个里和表。叔叔变兄弟,怎么也觉得怪怪的。倒是女人爽快,曾婶说:“咱们就什么也不叫了,孩子在这里长着,叫孩子的名就都知道了。”孩子叫曾虎,于是亲家不再扭捏,都成了曾虎。
十一点了,曾祥还没回家,该来的乡亲也竟然一个也没来,刘拓感到奇怪,就悄悄把小痞子叫到一边,说:“打个电话吧,看看是什么情况。”这样人多的场面红姐不好出面,所以就不来了,说是去了别的地方,一时不能回来。至于曾祥不回家,大概是觉得他这个副手应该给红姐看好家,所以被绊住了也不是不可能。
小痞子就给厂子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会计,说:“厂副应该到了啊?他说孩子周岁,走的时候还特意提前了十五分钟,大概他有别的事吧?”小痞子只能耸耸肩说:“我也没办法了,他要是突然有别的事,又不给我电话,手机也就没用了。”刘拓也就没奈何,只能等着。香姑却过来了,说:“曾祥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找找他了。”
“回来吧,我刚打了电话,说他在路上,找他也没用,他又不能接电话。”香姑站住了,但马上又开始行动,说:“不行,我又不是没去过,他从哪里走我也知道,不看看我不放心。”这条路除了山路就是土路,曾祥虽然骑着摩托车,但快不起来,太颠簸了,刘拓说:“我和香姑一块去看看吧。”
香姑骑得是自行车,当然慢,刘拓送她去最合适不过。香姑把车子撩在地上,说:“那就快点吧,不然都等急了。”刘拓不迭的说话,立马走人,小痞子忘不了开玩笑,说:“刘拓,路上要小心点,香姑的肚子可是立了大功的,有什么好歹曾祥饶不了你。”
就是大路上几里马路好走,拐上土路就不好走了;刘拓不得不把车速降下来,香姑说:“这条要命的路,什么时候才能铺上油漆?”刘拓刚要说话,迎面来了许多人,三三两两,不知在议论什么,刘拓怕人多不安全,所以又降低了车速。突然有人喊:“这不是刘拓吗?前边出事了,有人说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