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感觉，就觉得好像有什么钻进了身体里。”意识到自己说得可能太吓人，陆雪舟对纪霄露出个安抚的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纪霄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见他真没有难受，才稍稍放下心。
他看着剩下的光团分析道：“系统不仅需要能量驱动，以能量为食，可能连它本身都是能量体，被你撕开的那一小块，很可能已经作为能量融进了你身体里，但可能也还有其他情况。”
纪霄一锤定音：“今天就别拆了，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为了拆个垃圾把自己搭进去，没必要。”
这要是纪霄自己能撕，别管那碎片到底有没有害，他都咔咔给撕了，但问题他摸不着系统，只有陆雪舟能摸着。
比起拆系统，纪霄更想陆雪舟平安。
陆雪舟也没揪着这事不放：“行，那过两天再拆。”
说着就要把剩下的光团重新塞回去，然而青年像是看出他的意图，在关键时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纪霄就五个字：“不放你那儿。”
陆雪舟：“不放我这儿，那你想放在哪儿？”
“你别明知故问。”纪霄态度坚决，“我跟它待了那么久，也无所谓再多几天，但你不行。”
陆雪舟笑问：“我怎么就不行了？”
纪霄板着张脸：“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不想再跟陆雪舟掰，也是看出陆雪舟的意图，纪霄不再废话，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抢。
陆雪舟早有防备。
青年倾身那一刻，他就眼疾手快地收了手，将剩下那点光团塞回了脑子里。
纪霄为了抢系统，骤然发力，陆雪舟那一躲，他没抢到系统不说，人也失去重心，整个身体瞬间往前倾倒。
预料中的疼痛没到来。
纪霄直接摔进了陆雪舟的怀里。
沉木香灌进鼻腔，男人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纪霄：“……”
纪霄啧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变得有点……”
陆雪舟：“有点什么？”
纪霄幽幽：“有点上房揭瓦了。”
陆雪舟看起来不为所动，只扬了扬眉：“是吗？”
纪霄见他这副样子，就有点牙痒，两人对视片刻，纪霄突地拉住男人的衣领，把人往下一拽，逮着那张唇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
陆雪舟只感到刺痛，他伸手一摸，果不其然见了血：“你是狗吗？”
纪霄将唇上沾染的血迹卷进嘴里：“你说呢？”
陆雪舟骤然想起两人在车上的对话，低声笑了：“好像是我的小狗来着，就是有点不听话。”
“而不听话的小狗，就该受到惩罚。”
男人将青年整个抱到身上，掐着那张昳丽的脸，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