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狠狠甩上。
江温瑜反手将江随按在墙上,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你去霍凛房间干什么?”
江随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现在还有点迷茫。
“说话!”江温瑜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哥哥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随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声音很轻:“……谈事情。”
“谈事情?”
撑着墙壁的手青筋暴起,江温瑜在努力的给弟弟找理由,他想,一定不能太凶了,不能把脾气撒在弟弟身上。
“谈什么事需要晚上去他房间?”江温瑜的语气尽量平和,但声音却是在颤抖。
他下午听到霍凛打电话,托助理买了几盒套回来,当时还在心里默默调侃这家伙私生活真不干净,真是没想到,子弹正中自己的眉心。
“呃……有关……国家经济发展的事情。”
江随努力的想混过去。
江温瑜感觉自己都快哭了,一方面他觉得弟弟肯定被欺负了,弟弟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到人家房间里去呢?
可另一方面,一种无法言明的怒又涌上来,嫉妒吗?或许不是,更倾向于一种。
占有欲。
江温瑜凑近他的脖颈,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皮肤,细细嗅闻,“他碰你哪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江随不自觉地绷紧身体:“……没有。”
江随恍然大悟,原来哥哥以为他被霍凛骗到房间里那啥了。
可是他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毕竟他是靠小尾巴才查到那些地下信息的。
“别骗我,小随,”江温瑜轻轻拉开他的衣领,指尖摩挲过他的锁骨,“他碰你这里了?还是这里?”
江随被摸得皮肤发烫,却不敢反抗,只能小声辩解:“真的没有……”
江温瑜根本不听,手掌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掀起衣摆检查他的后背,又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江随冲他眨了眨眼,目光澄澈,里面有自己的影子。
江温瑜呼吸忽然一滞,随即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转而扯过他的手腕闻了闻:“……有他的香水味。”
江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小声道:“只是拽了一下……”
江温瑜忽然沉默了,难道真的没有?那他们在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在谈国家经济?霍凛有那么正义?他不偷税漏税就不错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半晌,江温瑜一把将江随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江随怔了怔,轻轻回抱住他:“……对不起。”
这件事情,他确实处理的不太妥当,毕竟自己目前还是一个心脏病患者,十七岁的少年,大晚上的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功人士的房间,换谁都要担心,更何况是他亲哥。
这样一想,江随心里又涌起几分暖意来。
哥哥一时气急,处理事情急促也正常。
总好过完全不在意,总好过刻意漠视。
江温瑜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闷闷的:“我不是说了吗?那个霍凛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去他房间?”
江随没解释,只是把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
江温瑜的心瞬间软了一半。
他捧起江随的脸,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明明没哭,可江随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就是让人心疼得要命。
算了,江温瑜不想深究这俩人到底干什么了。
没准是弟弟进去把那死东西揍了一顿呢?
万事皆有可能。
“以后不准单独见他。”江温瑜命令道。
江随点头:“嗯。”
“不准让他碰你。”
“嗯。”
“今晚跟我睡。”
“……”
不对劲,不对劲。
“……好。”
江温瑜终于满意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洗澡,把他沾在你身上的味道都洗掉。”
浴室水声淅沥。
江温瑜坐在床边,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
江随被他按在墙上时泛红的眼尾……
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操。
他猛地站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江随洗完澡出来时,身上只套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还滴着水,整个人泛着温热的水汽。
江温瑜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过来,哥给你吹头发。”
江随乖乖坐到他面前。
吹风机的嗡鸣声中,江温瑜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不经意间碰到他微凉的耳垂,江随轻轻颤了颤,却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