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悦在一边拍手叫好,颇有一种徒弟有所成之感。
“慕慕,打得好!”
傅若溪是个千金大小姐,平常出门都是车接车送的,加上又一日不吃不喝了,故而还没走到城边,她就累得走不动了。
苗悦瞧了瞧汪慕,脸不红气不喘,十分轻松的模样。
又看了看靠在树上的傅若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傅小姐,你真的走不动了吗?”
在苗悦的认知里,还没见过有人只走了这么些路就走不动的。
傅若溪见苗悦奇怪地看着自己,捻着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真的走不动了,不如这样吧,城中缘来客栈里有我的贴身婢女含烟和府中的队伍,劳烦两位将这枚玉佩拿去给含烟,她自会和队伍来接我。”
说着傅若溪取下腰间的冰花芙蓉佩递给苗悦。
“这简单”苗悦点点头,对汪慕道:“慕慕,你在这陪着傅小姐吧,我去去就来。”
汪慕一笑:“没问题。”
傅若溪靠着树优雅地坐下来,对苗悦笑道:“多谢你了。”
苗悦摆摆手:“小事一桩。”
随即她大步往前走,身影很快隐匿在林木间,而后一跃而起,如飞燕一般掠过。
哎呀,方才老老实实走了那么会,真是憋得慌!
苗悦走后,汪慕和傅若溪就在树荫底下安安静静地坐着。
汪慕自认和傅若溪不熟,也没什么好说的,闭上眼就准备睡觉。
傅若溪却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你们救了我,我感激不尽,不知二位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汪慕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
“我叫汪慕,是云国人,她叫苗悦,是风国人。”
说完之后,汪慕小小地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该问点什么。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傅若溪一哽,回道:“我叫傅若溪,是云京人,我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傅华亭。”
“嗯”汪慕点点头:“我好像知道。”
说完她又准备睡觉了。
傅若溪指尖绕着垂在胸前的小辫子,又问道:“苗姑娘既然是风国人,为什么会来这儿呀?”
汪慕两手抱在胸前,回想起之前苗悦对将领的说辞。
“噢,她是来找我的,我是她朋友。”
傅若溪似乎很好奇,那柳叶一样的眼睛微微翘起来。
“你们二人身在异国,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呀?”
汪慕继续回忆。
“这个啊,几天前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是了。”
说完这些,汪慕再度准备睡觉了。
傅若溪这次没再吭声,稀奇地看着面前靠着树干飞速入睡的汪慕。
跟这个人沟通怎么这么困难呐!
另一边,缘来客栈。
苗悦照样走她最喜欢的路线,先跃到屋顶上,然后勾着屋檐的瓦片跳进窗内。
很巧,这件屋子里住的就是傅若溪的贴身婢女含烟。
含烟梳着双丫髻,一身翠裙,身量纤细,看着和傅若溪一般柔弱。
苗悦一瞧着便觉得这就是含烟了。
她不禁搓了搓手,总感觉自己能一巴掌把这主仆俩拍飞呐!
含烟正为自家小姐忧心呢,突然感觉到自己肩上多了一只手。
“嘿!你是含烟吗?”
“啊——————”
含烟都不敢扭头,就疯狂地尖叫起来。
苗悦都要给她叫聋了,赶紧把傅若溪给自己的玉佩垂在含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