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岚例行巡查仙舟时,突然嗅到了一股并不令星神愉快的气息。
似乎是铁锈味混杂着血腥气,隐隐约约还带着火石摩擦后产生的焦糊气息,岚只闻了一下,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气味来自与他实力相当的另一位星神。
至于这气味的来源,岚的神识一动,已看清了一切异状的来处——居然是他的令使的卧房。房间内,景元一身青青紫紫的情欲痕迹,不着寸缕地坐在床上,床边站着的则是毁灭的星神纳努克。
岚与纳努克并交集,不过之前,毁灭的令使曾潜入罗浮,一度带来可能危及仙舟的祸患,多亏景元算遗策,才堪堪保住了一时安宁。
所以现在,毁灭的星神怎会出现在此,看样子,还玷污了他巡猎的白猫?
岚心头不满,一抬手,巡猎的弓矢已对准了纳努克的后心,等待着他一有异动,就会将他狠狠贯穿。若不是顾及到纳努克此时与景元太近,贸贸然出手可能会伤了他的小令使,不然,以岚的个性,光矢早就把纳努克钉死在地面上。
纳努克很快离去,景元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要去洗个澡。
大概是觉得没人看到,他甚至都没有披上外袍,就这样赤裸着身子推开了通往庭院的房门。月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似一层薄纱轻盈流动着,更显得景元肌肤光洁、莹润如玉。他脚步轻快,似乎并未受到先前情事的影响,灵动得像一只轻巧的猫,唯独胸前一抖一抖的雪团子略显笨重,但乳波荡漾间,又为这具身躯添了几分性感。
即使岚已男欢女爱的需求,乍见景元光裸的身躯,还是抱着非礼勿视的态度,尽力让自己不往他胸口晃荡的胸乳与下身丰腴的雪臀上看去。但这却让岚意外注意到,景元所到之处,地面上都留下了一串蜿蜒水渍。他重新将视线投回到景元身上,这一次,清晰地看见了景元大腿根上正往下滴答着的浅金色粘稠液体。
虽然与景元并不身处同一空间,但岚还是下意识皱起了眉,为景元满身的毁灭味道不满。
明明是我的令使,怎么能总带着别的命途的味道?
这样想着的岚,看着已靠在浴池边小憩入眠的景元,偷偷将自己的神识也注入了他的梦中。
景元在做梦,他能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此刻,他坐在将军府中的银杏树下,面前的石桌上放着棋盘与两杯热茶。景元看向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隐约觉得自己是在等人,等一个前来对弈之人。
所等之人久久未至,景元托着腮四周张望起来。此处虽是熟悉景致,但格局与布置皆与他日夜生活的将军府并不一致,其中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千年前那个更古老的罗浮。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自远处的回廊中传来,景元循声望去,看到的是被风扬起来的蓝色长发,斑驳的阳光落在其上,飘飘荡荡,犹如星河流淌。
景元下意识觉得自己当与来人十分亲近,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心中忐忑又雀跃,竟颇有几分少女怀春似的羞赧。
来人走到石桌前,伸手在景元头上揉了一把,“我来晚了,久等了吧。”
景元抬眼望去,却不知为何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觉得朦朦胧胧,似乎被雾气笼罩般,隐约瞧见一双温柔眼瞳。那人的声音音色清亮,应是个青年,说起话来不骄不躁、沉稳内敛,“今日,定要与你在棋盘上一决高下。”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原本空荡的棋盘竟然变幻起来,黑子白子在其上厮杀一番,最终呈现出平分秋色的局面。
景元细细端详了下,竟发现那棋局正是罗浮有名的一道残局。他执起白棋,稍加思索后在棋局上走了一步。
片刻后,那人在另一处落下一颗黑子。
黑白二色交替落子,两人虽未言语,但每一步却都似有某种默契,往往是一方刚举棋,另一方便能看出他将下到哪里。直到致胜的一颗黑子落下,白棋终是棋差一着,景元与棋艺上向来难觅对手,此刻却落了眼前人下风,不知怎地心口突突一跳,再抬眼时竟莫名有几分难言的心动。
“你输了。”对面之人笑道,“说好的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这次,你可不能拒绝我了。”
拒绝什么?
景元眨了下眼,画面再度变幻。他感到自己被温柔地打横抱起,抱着他的那人肌肉结实遒劲,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到那具身躯的炽热。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他的身上,竟让景元心如鼓擂、面上滚烫,难耐的情欲随着体温蔓延开去,身体更空虚得紧,身下阳具未经触碰便已半勃。
随后,景元被抛进一张柔软的床铺。后背在床单上摩擦过去,略微的瘙痒让他下意识夹起了腿。蓝发男人低下头来,捏住了景元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主动迎合了男人满含情欲的亲吻。
唇齿交缠间,两人双双心跳加速,景元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尚来不及弄清楚眼前状况,下一秒只觉得身上一凉,他与男人已裸裎相对。
男人将景元吻得气息不稳、浑身发软,不得不倚在他的怀中。景元几乎可以想见此刻的自己是何等模样——面色酡红、肌肤泛粉,稍一被碰触就轻轻颤动。下身阳具已经挺立,顶端吐出粘稠清液,却羞赧地夹着腿想要将异状隐藏。明明是未经人事的青涩反应,却在青涩中带着几分待人采撷的诱惑,像一颗已经成熟的果实,只待人轻轻一戳就能流出馥郁的汁液。
景元听到那人轻笑一声,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看到的景色,随后,一条柔软而灼烫的舌头滑过景元的唇向下舔去。那唇舌经过喉结,一舔而过后留下酥麻痒意,景元不由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却感到自己的喉结被牙齿轻轻咬住。
温热的唇齿在脖颈处薄薄的皮肤上吮吸轻咬,发出叽叽咕咕的黏腻水声,传进景元耳里便臊得他偏过头想要躲,但来人却并不满意他的逃避,带着点威胁意味,在景元的喉结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唇舌继续向下,舔吻过景元精巧的锁骨,最后落在了他的前胸。这具身体是再纯粹不过的男性,自然不再兼具男女的双重性征,但这具身躯显然也是日日锻炼之人,胸肌饱满,手感极佳。微微凸起的弧度虽不比女子柔美,却因此刻景元的紧张微微绷紧,呈现出极为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景元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将力与美结合得恰到好处。
景元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那种犹如被顶上的猎物般脊背发寒的感觉,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对面之人此时正用火辣赤裸的视线,直勾勾地看向他胸前已经挺立起来的肉色小点。
火热的唇舌随之覆上,景元低低呻吟了一声,他能感到那条灵活的舌头是如何舔弄着他的乳尖——
先是试探性地轻舔,像一片羽毛擦过去一样,又酥又痒;
随后是围绕着乳尖快速舔动,绕着早已挺立的乳尖快速地画着圈,但偏偏不去舔最瘙痒的尖尖,勾得景元不得不挺起胸膛,将娇嫩的奶尖儿更深地送到那人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