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山影如怪兽一般耸立。
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掠过一道深涧,轻轻落在了一棵古树下面。
悬崖之下水声阵阵,七八丈宽的深潭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世上能过此潭的屈指可数。
笛飞声在古树下找到机关,轰隆隆的一阵响声,石墙裂开了一道门。
他马上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尊上,不知楚家和顾家的事情可否属实?”
“尊上此举是否太过招摇?”
笛飞声坐下来,左护法司柏给他奉上热茶。
他端起来刚想喝,就觉得有股香味飘过来,窗外有人影闪过。
“啪”的一声,他摔了茶杯,瞬间刀出鞘直指司柏的咽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向待你如兄弟,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司柏随之变了脸色,他眯起了眼睛,鄙夷不屑含着尽恨意。
然后用手指轻轻推开了他的刀锋,“笛飞声,你不必如此装得假仁假义,那些事情不都是你做的吗?如今你已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杀人魔头。”
笛飞声感觉内力被封住了似的,功力法施展,体内汹涌澎湃的内力法控制要破体而出一样,他眼前出现层层幻影。
司柏哈哈狂笑,面容狰狞,“我卧薪尝胆十几载,没想到尊上一回来,我就什么都没了,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永出头之日。”
“我入金鸳盟为的就是享乐人生,天地纵横人能挡,如今却只能过如此清贫的日子,连山下地主家的傻儿子都过得比我逍遥,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如今我都替你做了。”
笛飞声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他以为同患难的兄弟永远都是一条心。
没想到最难防的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他“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眼神狠厉地望着司柏。
“为什么?我们曾一起历经生死,你要的我都给了你,难道这一切都还不够?”
司柏仰起头,望着这空旷雄伟又阴气森森的地方。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何曾为我想过一分一毫,我不过就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用的着时侯给块肉,用不着了就扔到一边不闻不问。”
“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你给不了。”
笛飞声用力甩了甩自已的头,却头似针扎一般,他抱着头恨不得撞墙,“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柏眼神复杂,“对不起尊上,人都是自私的,有机会摆在我眼前,我若是过了会后悔终生,所以只有对不住你了。”
“不过你别怕,你死不了,你还有用。”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人,戴着蝴蝶面具,黑色大氅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散发着层层寒冰。
“做的不。”
他的声音明显不是本声,而是用腹语传出来的,越发显得诡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