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哭丧着脸回了淑妃宫里,好一通添油加醋的告状,把叶绯霜说成了目无王法的跋扈之辈。
安华一听就怒了:“好她个叶绯霜,这般不识好歹!才封了公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母妃,您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宁寒青不同意:“若她是父皇的女儿,教训便教训了。可她是德璋皇叔的女儿,隔了一层,怎么教训?况且,母妃若真教训了她,她跑到皇祖母跟前一哭,皇祖母岂非又要斥责母妃了?”
“哼,她倒是够费心的,可劲儿地哄着皇祖母和父皇。”
安华又气又酸。她在宫里长大,皇祖母都没和她这么亲!
安华愤愤:“还是那些人没用。要是早早把她在荥阳弄死,她哪里还有回宫的命!”
贱人就是命硬。
宁寒青忽道:“今日早朝,父皇说叶绯霜想参加武试。”
“武试,就她?她一个女的,怎么参加?简直就是胡闹,父皇肯定不会答应的。”
“父皇答应了。”
安华更不忿了:“父皇这是干嘛呀?那些大臣呢?难不成也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但父皇心意已决,谁敢反驳?左不过是下场比试比试,她又拿不了名次,便由她去了。”
“哼。”安华撇嘴,“男人家的事,她偏要插一腿,真是显着她了。”
宁寒青悠悠一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一上武试的赛场,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安华听出了他的意思,不禁一喜:“哥,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太好了,就要让她有命上去,没命下来!”
——
郑茜静来公主府做客。
已经过去好几十天了,郑茜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就说你的性子和四叔四婶差很多,原来你真不是我妹妹。”
叶绯霜握着郑茜静的手:“怎么不是呢?二姐姐,咱们相伴这么多年,无论身份怎么变,情谊都在的,我永远都是你妹妹。”
这话让郑茜静觉得窝心:“我就感叹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不认我们的。”
“当然不会啦。”叶绯霜关切地问,“你最近和姐夫怎么样啊?”
“嗐,我都快一个月没见着他人了。”
“姐夫在忙什么?”
“好像是北地那边要粮又要马,他正忙着这事呢。”
“难怪。”叶绯霜道,“粮倒是好说,马就难弄了。”
前世,陈宴就讲过,大昭在军事上一个非常严重的弊病就是没有优质马场,所以养不出好的战马,从而练不出精良的骑兵。
要是大昭能有一支精良的骑兵队伍,北戎哪里还敢屡次进犯。
郑茜静皱眉:“虽然我懂得不多,但是我听人说过,朝廷有让民间马场帮忙养马,怎么还征不上马呢?”
“可见他们没好好养,拿着朝廷给的养马银钱去做旁的了。这下好了,户部和兵部有的忙了。”
叶绯霜记得,现在的兵部侍郎就是宁寒青的人,还曾参与过夙西山私采铁矿之案,事发后被宁寒青保下来了。
这次,且看宁寒青还能不能保住他。
很快,到了武试前夕。
叶绯霜拿到了武试名单。
里边有不少名字是前世的陈宴和她提过的。
她可以想起一些人惯用的兵器、招式,甚至连一部分人是哪个阵营的都知道。
比如这个叫侯亭的,就是宁寒青的人。
他是陈宴那届武试的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