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一怔，偏头看向芷昔，目光温柔又复杂，还带有一点儿微不可察的喜悦。</p>
“好。”应渊听到自己答道。</p>
芷昔这下终于有了勇气抬起头，对上应渊看过来的视线。</p>
她有些吃惊，没想到应渊会应下她的话。</p>
应渊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眸光微动，他转身准备离开。</p>
芷昔三两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帝君，等等！”</p>
应渊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感觉到腕间微凉，应渊抬起手，看着上面多出来的东西。</p>
“断情线，连而不断。帝君……你心里果真是有我的对吗？”芷昔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欢喜，浓到让她说出的话都变得颤抖。</p>
应渊看着断情线沉默片刻，然后飞快从两人间取下它，收入了袖中。</p>
“时间快到了，本君该走了！”</p>
没等他走出两步，芷昔快速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p>
“帝君，应渊……我知道仙界有仙规，你也有你的责任，我不逼你！只要能知道你也是有意的，我便已心满意足了。”</p>
芷昔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放，任泪水滑落，打湿两人衣襟。</p>
应渊附上腰间芷昔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将其拉开，转过身面向芷昔。替她拭去了泪后，他道：“忘了吧！芷昔。”</p>
这样，你还有更广阔的仙途。</p>
“不，不要！就算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要忘！”</p>
她幻化出真身，从上面截取了数片花瓣，凝聚成一面护心镜，打入应渊的心口处。</p>
她脸色苍白，忍着痛道：“菡萏花瓣可以护住你的心脉，就是受伤也能第一时间治愈。”</p>
芷昔的动作太快，应渊一时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已经从真身上扯下了花瓣。</p>
应渊心疼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何苦……”</p>
芷昔虚弱地笑了笑：“应渊，我从来不后悔喜欢你，也说过一定要陪着你！”</p>
应渊心中震动非常，抚着胸口处菡萏花瓣存在的位置，却又只能强压下苦涩。</p>
“我不会爱你。”</p>
“我知道。”</p>
芷昔笑的包容，她知道他一切的伪装和挣扎。</p>
芷昔：“时辰到了，你该走了，应渊。”</p>
应渊也明白自己的确该走了，他伸出手想要给芷昔体内注入仙力。芷昔拦住了他，握着他修长白晳的手，她道：“你的仙力要留在战场上，我这是小伤，不值得……”</p>
“值不值得，本君自有论断。”</p>
应渊打断她的话，不顾她的阻挡，径直替她恢复了伤势。</p>
临出门，应渊顿了下脚步，接着留下了一句“我很快归来”后毅然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