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的剑均刺中了彼此的肩膀。</p>
鲜血一点一点渗透而出，两人却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笑容。</p>
玄夜是欣慰，应渊则是释然。</p>
两把仞魂化作星光被彼此收起，玄夜带着笑看着应渊：“吾儿应渊，你长大了！”</p>
应渊的眼尾漫上红意：“是，我长大了，是天界的应渊帝君。”</p>
他是仙族而非修罗。</p>
芷昔看他们停下，赶到了应渊身边。抬手便为应渊治愈了伤势。</p>
玄夜看到芷昔，注意到她身上的力量和额间的修罗图腾。玄夜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p>
“吾给了至高无上的修罗血脉，不是让你拿去讨好女人的！”</p>
玄夜指着芷昔问应渊：“为了一个菡萏，你要放弃我修罗族即将到手的霸业吗？”</p>
应渊将手拦在芷昔面前，作出护住她的姿态：“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知霸业和芷昔与我来说孰轻孰重？”</p>
玄夜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满是不赞同的看向应渊：“糊涂！修罗族向来命短，你可知吾为了振兴修罗族废了多大的力？要不是为了你母亲，吾早已成了这天下至尊，哪儿还有那个帝尊什么事儿！”</p>
应渊面色无波：“母亲是为天下苍生与你同归混沌，她没有错！”</p>
玄夜：“吾想为我修罗族挣得一线生机，难道就错了吗？”</p>
芷昔本来看他们你来我往的不好插话，但是看玄夜依然在这儿死鸭子嘴硬不由道：“可是，修罗族因为你的野心灭族，已经没有以后了！”</p>
玄夜怒气冲冲的道：“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他的母亲！”</p>
一句实话脱口而出，玄夜一时没忍住情绪，红色的血丝爬上瞳孔。</p>
玄夜……红眼了。</p>
应渊的眉宇有微微的动容，他伸手，从体内唤出了仞魂。</p>
仞魂剑在空中悬立，“铮”的嗡鸣一声，投射出上神染青的身影。</p>
应渊道：“这是母亲封印在仞魂里的一段记忆，母亲她至始自终都不后悔她的选择。”</p>
玄夜的眼中水雾漫延，他惊喜而又不舍的看着染青的模样，目光中满是怀念。</p>
“染青……”</p>
那抹投影看到玄夜同样喊了他一声：“玄夜！”</p>
声落，投影瞬间变大化为成人。</p>
玄夜眼中的泪止不住落下，一住呢喃：“真好！染青……我终于又见到你了！”</p>
染青握住他的手笑着喊他：“吾夫玄夜，数万载不见，你可还好？”</p>
染青早已魂归混沌，留下的这句不过是她对未来的美好憧憬。</p>
玄夜懂，但他依然珍惜的回答：“好！我一切都好！”</p>
染青转身看向应渊和芷昔：“渊儿也长大了，这便是我未来的儿媳吗？”</p>
染青问得是芷昔，她的脸上满是善意。</p>
应渊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眼中含泪。对于染青的问话，他看了眼芷昔，毫不掩饰的道：“是，母亲。她就是孩儿认定的妻子。”</p>
染青不由笑弯了眼，连声赞道：“是个乖巧的孩子。”</p>
她问芷昔：“可愿随渊儿唤我一声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