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左航把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是张去年拍的全家福——十二个大人挤在老槐树下，孩子们坐在前面，邓佳鑫靠在他肩上，笑得眼睛弯成了缝。“政策开放那年，你非要再领一次证，说要补个仪式，”左航指尖划过照片，“结果那天***人太多，排了仨小时队，你还抱怨‘早知道当年不偷偷领了’。”</p>
</p>
邓佳鑫抢过相册合上：“那不是想光明正大跟你有个***嘛。”他抬头看草坪上的孩子，最小的那个正被张极抱在怀里，张泽禹在旁边教他认葡萄藤上的叶子，阳光透过叶缝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块化不开的糖。</p>
</p>
孩子们闹够了，围过来要听故事。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爬进苏新皓怀里：“朱爸，你们以前为什么要偷偷领证啊？”</p>
</p>
朱志鑫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因为那时候大家还不太懂，觉得两个爸爸很奇怪。但现在不一样了，大家知道，喜欢一个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是很美好的事。”</p>
</p>
张极把怀里的小孩举起来，逗得他咯咯笑：“就像现在，我们可以光明正大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不用躲躲藏藏，多好。”</p>
</p>
葡萄架下的风慢慢吹过，带着三十年的时光味道。当年偷偷藏起来的***，现在摆在客厅的抽屉里，和孩子们的出生证明放在一起；当年怕被人发现的牵手，现在可以自然地靠在一起摇蒲扇；当年那些不敢说出口的“我爱你”，现在混在给孩子讲的故事里，成了最平常的话。</p>
</p>
孩子们又跑去追蝴蝶了，老房子的庭院里静下来，只剩下六个大人坐在原地，你看我一眼，我笑一笑，不用多说什么，就知道彼此心里的话——原来等待三十年，不是为了政策允许，是为了能在阳光底下，坦然地说“这是我的爱人”，坦然地给孩子一个有两个爸爸的家。</p>
</p>
夕阳落在葡萄架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张泽禹靠在张极肩上打盹，朱志鑫帮苏新皓擦去嘴角的芒果渍，左航把邓佳鑫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p>
</p>
就这样吧，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就守着老房子，守着孩子们，守着身边的人，慢慢变老。</p>
</p>
这故事，到这就够了。</p>
</p>
【原创作者：豆包】</p>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