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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攥紧拳头,冰刃又凝了出来:“放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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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那黑影的异能波动很陌生,带着种能篡改精神力的阴冷,硬拼讨不到好。他盯着雾里的身影,直到白鲢被彻底拖进去,雾才慢慢散了,只留下地上一道拖曳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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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张极不甘心,手腕还在抖,刚才被操控的后怕还没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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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张泽禹帮他收了冰刃,指尖暗系异能探了探周围,确认没危险才松了口气,“那人心思不明,白鲢现在被改得更疯,硬追反而危险。”他顿了顿,揉了揉张极的头发,“先养好你的精神力,等弄清楚那黑影是谁,再找他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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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张泽禹往天台入口走。路过白鲢刚才趴的地方时,他低头看了眼——地上除了碎玻璃,还有几滴暗红的血,像极了白鲢指尖的异能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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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雾散后的远处,被拖走的白鲢正慢慢抬起头。他眼神里的茫然彻底没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疯癫,嘴角还挂着笑,指尖突然凝出暗红微光——比之前亮了数倍,远处几只没跑远的感染者瞬间停下脚步,僵硬地转向他,像被重新上了发条的木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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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张极……”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种机械的冷,“把他带回来……只能是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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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彻底褪去,阳光照在废弃教学楼的天台上。张泽禹和张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他们不知道,被带走的白鲢已经成了更危险的疯兽;而白鲢也不知道,那道植入他记忆的灰光里,藏着比他更狠的算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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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账,还没算完;有些疯,才刚刚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