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低下头，咬了口野果，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他开始配合他们喝药，会在邓佳鑫点朱砂时主动仰起脸，会在余宇涵吹笛时跟着哼两句。没人发现，他看那些符咒的眼神越来越沉，指尖悄悄记下了墙上草药的排列——那是苗疆最毒的几种，混在一起能让人疼得求生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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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寨的人想来抢人，说要把张泽禹他们带去做苦力。那天朱志鑫正在火塘边烤橘子，听童禹坤说完，只是把橘子皮扔进火里，火苗“噼啪”窜高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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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寨那几个人就被发现倒在雾里，浑身长满红疹，痒得在泥里打滚，嘴里喊着胡话，看人的眼神像见了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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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找到朱志鑫时，他正坐在吊脚楼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个装着毒虫的小竹筒，见人来了，慢悠悠地把竹筒收进袖袋，笑起来时，眼底的阴郁像化不开的墨：“处理干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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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喉结滚了滚，走上前把他抱下来，指尖触到他袖口的冰凉：“阿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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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碰你们。”朱志鑫打断他，声音轻得像雾，却带着股狠劲，“碰你们的人，都该烂在雾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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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尖抚过张峻豪手腕上的旧疤——那是以前护着他时被蛇咬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像头蓄势待发的疯狗，温柔里藏着见血的獠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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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寨外的雾更浓了，再也没人敢靠近。吊脚楼的火塘永远烧得旺，朱志鑫坐在中间，身边围着一群人，他低头用苗银簪子拨弄炭火，簪尖映出他眼底的光，又纯又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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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药熬了吗？”他忽然问，声音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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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立刻应声：“熬好了，加了蜜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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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笑了笑，看向围坐的众人，目光像网一样缠过去：“你们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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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的虫鸣突然静了，只有炭火噼啪作响，映着一张张痴迷又疯狂的脸。纯爱少年早已在雾里长出尖牙，和他的疯批们一起，守着这片潮湿的、只属于他们的牢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