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手总是很暖，和他喝冰奶茶的样子一点都不符。</p>
“没关系。”马嘉祺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带着林漾特有的木讷，“这本书的第37页有个公式错了，你要是看到记得划掉。”</p>
顾影愣了下——剧本里根本没有这句台词。</p>
她抬眼时，看见马嘉祺正看着她，眼里藏着点狡黠的笑意，像在说“接得住吗”。</p>
“谢谢提醒。”她很快反应过来，翻到《社会心理学》的37页，用指尖敲了敲，“巧了，这页说‘过度理性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送给你。”</p>
张导在桌子那头突然拍了下大腿：“好！就是这个感觉！苏晚的冷静里藏着刺，林漾的木讷里裹着糖，你们俩把这点抓得太准了！”</p>
中场休息时，张导拉着副导演去外面抽烟，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p>
马嘉祺翻到剧本第15页，指着苏晚给林漾做心理疏导的戏：“这里苏晚说‘你不是冷漠，是怕被打扰’，你觉得她是怎么看出来的？”</p>
“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p>
顾影想起访谈里说的“标签”，“人总是能在别人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就像你能在林漾身上找到自己的一部分，我也能在苏晚身上找到我的。”</p>
马嘉祺忽然笑了，铅笔在纸上轻轻划了道线：“那你觉得，我身上有林漾的影子吗？”</p>
“有。”顾影没多想就点头，“比如你看剧本时很专注，说话语速慢，还有……”她顿了顿，想起他递热奶茶时的样子，“很会照顾人，只是不张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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