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翻乐谱，而是抬头看着顾影，眼神里带着林漾少有的直白：“苏晚，你说……人会不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听懂了平时听不懂的声音？”</p>
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p>
顾影愣了下，看见他眼底映着的星星灯，像落满了碎钻。</p>
她想起试读会那天，他在剧本上画的太阳和小猫，忽然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p>
“会的。”</p>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就像突然看懂了一本读了很久的书，不是书变了，是读的人不一样了。”</p>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亮，重新拨动琴弦。</p>
这次的旋律流畅了很多，却在结尾处故意弹错了一个音，像在说“我还是那个有点笨拙的林漾”。</p>
“过了！”张导拍着桌子站起来，“今天状态绝了！晚上给你们加鸡腿！”</p>
收工时，夕阳正顺着阁楼的窗户往下沉，把地板染成了温暖的橘色。</p>
马嘉祺把吉他放进琴包，拉链拉到一半时忽然停下：“要不要……再听一段？”</p>
顾影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重新抱起吉他。</p>
这次他弹的不是《回声》的主题曲，是首没听过的曲子，调子很轻快，像夏天的汽水冒泡，带着点藏不住的开心。</p>
“这是什么？”她忍不住问。</p>
“还没起名字。”</p>
马嘉祺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想叫《小猫和太阳》，又觉得太幼稚。”</p>
顾影想起他剧本上的画，忽然笑了：“不幼稚，很贴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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