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风吹不散身上的热气,也解不开心里的烦闷。</p>
蝉鸣嗡嗡交织成刺耳的交响乐,苏郁站在楼下,橙黄色的照明灯洒在身上,细小的虫子煽动着翅膀在身周飞舞,他仰着头看向亮着灯的窗户。</p>
脑海里天人交织,一方面觉得花咏在对自己使手段,通过表现出来的生气来达到他的目的,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生气情有可原,毕竟通过林子森描述他对自己情根深种,如果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带着一身酒气还有别的Omega身上的味道,不直接把他丢出去都算好的。</p>
苏郁舔了舔干涩的唇,但他从未低过头,桀骜不驯的性子让他一向直来直往,没受过任何人的气。</p>
眸中闪过一丝纠结,情侣的话应该不用分的那么细致。</p>
受一次气又怎么了?</p>
而且他给不了标记,还让人家没名没分的跟在自己身边,好像做的确实不地道。</p>
深吸一口气,隐瞒自己Omega事实所带来的愧疚感把苏郁淹没,一咬牙,径直走进楼门。</p>
打开门,熟悉的味道让苏郁惬意的眯了眯眼,还未寻找花咏的身影,视线就落在摆在门口的灰色行李箱上。</p>
视线一顿,苏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p>
至于吗?</p>
不说他和林子森几人没什么关系,就睡完自己就跑的行径还是深深刺痛到苏郁。</p>
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所有愧疚荡然无存,他倒是要看看,又要唱哪出戏。</p>
猛地转身,倏地对上花咏的视线,他单手抱着胳膊,眼尾垂下,泛红的眼睛里带着红血丝,眼角微红,像是哭过。</p>
全身上下被淡淡的忧伤笼罩,质问的话卡在嗓子里。苏郁觉得委屈,自己没哭,他倒是先哭起来了。</p>
好处都让他占了,自己还要受谴责。</p>
“拿行李箱去做什么?”苏郁明知故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