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二人很少这样对峙。</p>
即使有，也都是马嘉祺先让步，今时今日却全然不同了。</p>
往事如雪山轰然崩塌，猝不及防冲垮了她脑海里的壁垒。</p>
陈月依眼眶渐渐泛红。</p>
<i>陈月依</i>皇兄想与我坐下来好好说话。</p>
<i>陈月依</i>可以前你与我说话从不会如此。</p>
马嘉祺也意识到自己渐渐习惯了皇帝的身份，不把陈月依看作与她平起平坐的人了。</p>
对她的包容不再是哥哥对妹妹的纵容，也不完全是对心上人的宠溺，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与怜悯。</p>
<span>马嘉祺</span>……</p>
<span>马嘉祺</span>是我不好。</p>
<span>马嘉祺</span>月儿要是累了，就回府吧。</p>
陈月依走了。</p>
马嘉祺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真有以茶代酒，借茶消愁的意味。</p>
<span>张真源</span>陛下。</p>
<span>马嘉祺</span>嗯。</p>
<span>张真源</span>陛下不必难过，以后可以多多传长公主进宫，时日长了，自然就没有隔阂了。</p>
纵使他再看不上陈月依，毕竟与马嘉祺一起长大，不愿看他痛苦。</p>
<span>马嘉祺</span>有些东西，坏了就再也好不了了。</p>
<span>马嘉祺</span>说吧，什么事。</p>
<span>张真源</span>公主府的消息，长公主把管家换了后，整个公主府就只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了。</p>
<span>马嘉祺</span>没别的消息了？</p>
<span>张真源</span>目前没有，我已经提点他多打探了。</p>
<span>马嘉祺</span>好。</p>
陈月依回府的路上，还是觉得难受，干脆直接找了家酒楼进去喝酒。</p>
<i>陈月依</i>“今朝醉”</p>
<i>陈月依</i>那今日本宫也醉一把。</p>
她太久没喝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