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身紫袍上，几点深褐色的、不易察觉的污渍，像泼洒的墨，更像……凝固的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那副千年寒冰雕琢的冷漠面具。只是那双眼睛，在扫过许诺时，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许诺以为是高烧的幻觉。</p>
左航挥退了试图跟进来的张谦和抖得更厉害的翠缕。沉重的门扉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p>
他一步步走过来，靴子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像踏在许诺的心尖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更清晰了。</p>
<i>许诺</i>“结……结束了？”</p>
许诺嗓子哑得厉害，几乎不成调。</p>
左航没回答，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诺。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像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完好程度。</p>
<span>左航</span>“嗯。”</p>
终于，一个单音从他薄唇里吐出，冷硬如冰。</p>
<i>许诺</i>“王嗣源呢？”</p>
许诺急切地问，也顾不上装虚弱了，挣扎着想坐起来。</p>
左航的手臂突然伸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了许诺的肩膀，把她重新压回枕头。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指尖隔着薄薄的中衣传来冰凉的触感，和他身上那股血腥气一样，让许诺瞬间僵住。</p>
<span>左航</span>“阶下囚。”</p>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p>
<span>左航</span>“真千金找到了，在别院。突厥王子很满意他的‘战利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