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从文献中抬起头，看着她。他知道，“过年”对宋序安而言，绝非温馨的团圆。</p>
<i>宋序安</i>“按照‘规矩’，”</p>
宋序安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p>
<i>宋序安</i>“我该回那个所谓的‘家’了。然后，在除夕夜的饭桌上，听他们如何数落我的‘没用’，如何比不上宋妮懂事，如何配不上张极……最后，他们会‘不经意’地提起，家里有个项目需要启动资金，暗示我该去‘求求’张极。”</p>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但朱志鑫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恨意和无力感。大事件无法躲避，这是她总结的规则。</p>
<i>宋序安</i>“今年，”</p>
宋序安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朱志鑫。</p>
<i>宋序安</i>“我不想一个人回去。”</p>
宋序安知道朱志鑫一个路人甲，天命根本没有给他安排父母的剧情，除夕？只是主角会拥有的场景。</p>
朱志鑫心中了然。她需要他的“场外支援”，需要他这个“变量”去搅乱那场注定羞辱的“团圆饭”。</p>
<span>朱志鑫</span>“你想我怎么做？”</p>
他直接问道。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抗拒被卷入她的计划，甚至开始习惯这种角色。也许是因为那条围巾的温暖，也许是因为他无法对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苦视而不见。</p>
宋序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随即被更深的谋划取代。</p>
<i>宋序安</i>“很简单。你陪我回去一趟，以……‘朋友兼师长’的身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坐在那里，存在，就够了。”</p>
她顿了顿，补充道。</p>
<i>宋序安</i>“‘天道’只规定了我的戏份，没规定观众席上坐的是谁。一个背景板一样的大学教授，应该不会触发它的‘修正’机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