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的见到乌眠。
心脏在叫嚣着想让他快些找到那人,可是理智却在告诉他,让他多问两句。
“您既然找到了人,为什么没早点让人把消息告诉我?”
老爷子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之前你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乌眠的祖父是我的故交,既是故友家的孩子,我自然多上心些。”
“在不知你人品,又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之前,我怎么会把他交给你?万一你才是那个伤害他的人,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老司令一番话中句句都是为乌眠考量,坐在对面的敖也微微颔首,面上也多了几分谦和。
“是我该谢谢老爷子能这么为乌眠考虑,他在您这儿住了这么久,多亏了您照顾。”
听到这话,老爷子的眸子亮了亮,多了几分玩趣,“你是以什么身份替他谢我的?”
“自然是未婚夫。”
老爷子淡笑不语,视线却在贺勋的身上游弋了半圈,理所应当道,“没什么辛苦的,我不过是下个命令。”
“再说了,我也喜欢这小子,精明机灵那个样,说起话来也不怕我,挺有意思一孩子。”
车子驶入了西郊别墅,老爷子的车才刚进来,室内的保镖就接到了消息,并告知乌眠。
乌眠只当今天和往常一样,老爷子不死心又跑来和他下棋,要么就是又对什么新事物感兴趣了,想找他一探究竟,于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谁曾想,来的不止有贺家祖孙,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乌眠踩着拖鞋从书房里出来,一手拿着陶瓷杯,另一只手极其自然的将笔别在了耳朵后面,显然是昨晚熬了大夜的原因。
果然,他每次第二天早上犯困的时候都无法共情昨晚那个熬夜的自己。
路过餐厅时,乌眠顺手拿跑了桌上的烤面包,叼在了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靠,以后再熬夜我就是狗!”
现在想想,他以前在曲家过的都是狗屎日子啊。
还要定时定点的起来吃饭,连个懒觉都不能睡,晚去了还连饭都吃不上!这他妈是训狗呢!
当时的他可没有想到现在能过上这种睡到自然醒,还能有饭吃,不用靠自己四处觅食的样子。
乌眠一边叼着面包片,一边哼哼着自己最近新写的歌就往户外的亭子那走,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乌眠!”
贺勋的声音又急又高,乌眠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影快速朝自己冲了过来。
乌眠眉尖向下一撇,满脸的嫌弃。
要死啊,大早上的这么叫,想故意吓他啊?
他快速嚼了两下面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若是平常,贺勋肯定会盯着看好一会儿,可是今天却没有这个机会。
他声音微沉,还没刚在乌眠耳边说出,“敖也来了。”这几个字,下一刻就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推到了一旁。
紧接着,面前那张贺勋的脸骤然消失,下一刻就被敖也那张放大的俊颜所取代。
这一次,乌眠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口中的面包也猛地掉了下来。
可敖也的反应力一向快,在面包“残骸”即将落到乌眠的手臂上时,就被他抢先一步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