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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卷着银杏叶掠过落地窗。苏岁辞窝在沙发里翻食谱，鼻尖忽然闻到熟悉的甜香——是张真源在烤她爱吃的焦糖布丁。</p>
她光着脚踩过地暖发烫的地板，凑到厨房门口时，正看见他弯腰从烤箱里取烤盘。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侧脸上，把绒毛都染成了金色，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沾了点面粉。</p>
<span>张真源</span>偷吃布丁的小朋友又来了？</p>
他回头时眼里带着笑，把刚出炉的布丁放在料理台上</p>
<span>张真源</span>还要等十分钟。</p>
苏岁辞没说话，从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他们住在一起快两年了，从最初被全网讨论的“素人女友”，到后来被粉丝拍到在超市认真对比洗衣液成分，那些喧嚣早已沉淀成生活里的烟火气。</p>
<span>张真源</span>想什么呢？</p>
张真源转过身，抬手擦掉她嘴角沾的面包屑——刚才她路过餐桌时顺手捏了块全麦面包。</p>
<i>苏岁辞</i>在想(仰头看他)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p>
他早上特意换了件熨得笔挺的衬衫，下午借口买咖啡出去了快两小时，回来时耳根有点红，现在烤布丁的动作都比平时慢半拍。</p>
张真源的喉结动了动，忽然牵起她的手往客厅走</p>
<span>张真源</span>给你看个东西。</p>
客厅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他打开投影仪，白墙上忽然跳出一段视频。</p>
是他们在国外看的那场日落，镜头晃得厉害，能听见他当时喘着气说“快快快，太阳要躲进海里了”；是她第一次去他公司，被练习室镜子里的自己吓了跳，他在镜头外笑得直抖；是去年冬天她发烧，他笨手笨脚煮姜汤，被蒸汽烫得龇牙咧嘴的样子……</p>
视频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书店那张官宣照上。苏岁辞看着屏幕，忽然觉得眼眶发烫。</p>
<i>苏岁辞</i>这些都是你偷拍的？</p>
张真源没回答，只是单膝跪了下来。</p>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绒盒子，打开时，钻戒的光芒在昏暗中闪了闪。不是什么夸张的款式，碎钻围镶着主石，像把星星揉进了金属里。</p>
<span>张真源</span>苏岁辞</p>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的紧张</p>
<span>张真源</span>我以前总觉得，当偶像就该把自己拆成碎片，分给舞台、分给粉丝、分给所有人。</p>
<span>张真源</span>直到遇见你(他抬头看她，眼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有完整的自己。可以在你面前不用戴口罩，可以半夜饿了拉你去吃路边摊，可以在千万人面前说，我有多爱你。</p>
苏岁辞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温热的。</p>
<span>张真源</span>我知道，跟我在一起，你要习惯很多不自在——出门要留意镜头，逛街要避开人群，连吃顿饭都可能被写成新闻。</p>
<span>张真源</span>(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但我保证，以后的每一个日子，我都会把那些不自在，变成我们独有的小确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