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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的巡回演唱会从上海站开始时，苏岁辞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手里捏着张印着他侧脸的票根，指尖被边缘磨得发烫。</p>
舞台灯光暗下来的瞬间，全场的荧光棒汇成星海。当他穿着黑色皮衣从升降台升起，开口唱第一句歌词时，苏岁辞忽然捂住了嘴——那首《初见》，是他写的第一首关于她的歌，demo里还留着她当时不小心碰倒水杯的杂音。</p>
他在台上唱得投入，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麦架上别着的银色麦克风，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唱到副歌时，他忽然朝观众席笑了笑，目光精准地落在第一排，苏岁辞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p>
中场休息时，苏岁辞收到条信息，是张真源发来的：「抬头看大屏幕。」</p>
她刚抬起头，舞台中央的大屏幕忽然切换了画面。不是演唱会花絮，而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去年冬天的深夜，他在录音室写歌，她抱着毯子蹑手蹑脚走进来，把热牛奶放在他手边，被他一把拉进怀里。画面里的两人笑得模糊，却能看清他低头时，落在她发顶的吻。</p>
全场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苏岁辞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屏幕上的画面又切回舞台，张真源拿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指尖拨弄琴弦，试音的旋律是她最爱的那首民谣。</p>
<span>张真源</span>接下来这首歌。</p>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点笑意</p>
<span>张真源</span>送给我生命里最亮的那束光。</p>
他唱的是首新歌，没发过预告，歌词里藏着他们的秘密——“书店的夕阳/铜锅的热汤/你睫毛上的光/比舞台灯亮”。苏岁辞望着台上的人，忽然想起他求婚那天，也是这样抱着吉他，在厨房的暖光里唱走了调。</p>
演唱会到安可环节时，张真源忽然跳下舞台，穿过保安围起的人墙，径直朝第一排走来。苏岁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掌心全是汗，却烫得惊人。</p>
<span>张真源</span>跟我来。</p>
他低声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舞台跑。</p>
全场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张真源把她带到舞台中央，灯光聚焦在两人身上，他拿起备用麦克风塞到她手里，自己则重新抱起吉他。</p>
<span>张真源</span>唱首歌吧。</p>
他看着她，眼里的温柔藏不住</p>
<span>张真源</span>就唱我们第一次合唱的那首。</p>
伴奏响起时，苏岁辞的手指还在发抖。那是首很老的情歌，他们在国外的街头听过流浪歌手唱，后来在家练了无数遍。她开口时声音有点抖，却在看到张真源鼓励的眼神时，渐渐稳了下来。</p>
合唱到副歌部分，他忽然放下吉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p>